”
简华捞了毛巾继续擦未干的头发,白了沈西西一眼,“什么叫被赶出来?是我骂了他然后弃他而去。”
“求真相!”沈西西眼睛里都是浓浓的八卦的光。
粗略的讲解了来自今晚餐桌上的战事,简华充分发挥她的口才,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直接把季逸诺贬成了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而她自己就是那个被迫害被压榨的良家小娘子。
“你是说,你气他不拦着你?”沈西西很好的捕捉到字里行间的有用信息。
简华抽打着毛巾,偏着脑袋撅嘴,“他今晚肯定饭吃多了,平时从来不会这么好说话,今天三言两语就缴械投降,难道是我的战斗力太强?”
沈西西忧郁的看着简华,“孩子,你想多了。不过你也是怪胎,他和你作对你不开心,他顺了你的意你还是不满意,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与人斗,其乐无穷!这就是原因。”简华义愤填膺。
“那要不要试试和我斗?”沈西西笑容可掬。
腾的往后缩,简华惊慌的看着沈西西,扯直了毛巾做防御动作,“姐姐不要开玩笑,您是千年老妖,哦不不,您是天山童姥,您内功深厚容颜不老,您还是放过我吧。”
沈西西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的拨动头发,做了一个撩人的姿势,最后斜飞了简华一个媚眼,“那你以为,季逸诺就没有万年修为么?”
“啊?”简华震惊,“他是鳖精?”
沈西西忍俊不禁,笑的无可奈何,“你难道没在心里想想,为什么你今晚会生气到离家出走?”
想想?简华垂下小脑袋,盯着大脚趾仔细的想,最后还是没有想明白,“我没有离家出走的啊,那不是我家,我是很正常的借宿。”
鸡同鸭讲,沈西西挫败,难怪季逸诺会生气,和这么个脑子里装的全是水的人,根本无法交流。
“这不是重点!”沈西西捶床,“重点是你为什么会生气?”
简华依旧用懵懂的眼神看沈西西,“他不让我走啊。”
“后来不是让你走了?”沈西西鼻子冒粗气,死劲捏简华的脸。
简华痛的直叫,挣扎着窜向床的另一边,被沈西西一个蹬腿,送了一程,直接滚到角落。
扯了薄被裹好自己,沈西西恶狠狠的冲简华喊,“给我好好面壁思过,想想是不是因为对季逸诺有感情了,才会气他不拦你!”
有感情?简华盯着墙壁,用自己的白眼和雪白的墙壁抗衡。今天是不是大家都吃错药了?
季逸诺莫名其妙的来脾气,沈西西问她是不是对季逸诺动了情?
这世界癫狂了!
她讨厌季逸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他?简华望天默念:山无棱江水竭,夏雨雪天地合,海枯石烂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和季逸诺有任何揪扯。
可是,为什么觉得一阵一阵儿的心虚呢?
赶苍蝇似的伸手在空气中挥一挥,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西西应该是在说梦话,还是趁早睡了吧。
所谓食不言睡不语,古人的话果然有道理!
季逸诺靠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阴着脸不说话。他回来时简华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开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面对面陪她吃饭。
现在领带早就被扯的丢到一边,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以上,扣子被大力的拉扯掉了两颗。
大厅里一片狼藉,饭菜被扫了一地,雪白的骨瓷盘子七零八乱的碎在地板上,佣人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走过去,默不作声的打扫。
季逸诺向来不多说话,但是从来不在人前暴露情绪,暴怒的次数更是没有,再麻烦的事情,到他手里,也都是不着痕迹的就可以处理。
偏偏今天发疯似的甩了外套掀桌子,佣人一个二个都提着心,连收拾满地碎渣都不敢发出声音,唯恐一个不慎,被季逸诺直接抡出去。
刚刚接到汇报,有外来车辆驶进院子,季逸诺原本冷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一听到消息就爆发了,摔了电话摔外套接着摔桌子,一系列动作快的在一边伺候的众人应接不暇。
宋思年?季逸诺默默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你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足够让小丫头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甚至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