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脸被擦得火辣辣,她也觉得从未有过地温暖。
以前倒是不觉得,即便是那一次大河上的意外,她也瞬间做出了决定,待到醒来时没多久,她便从土格那得知了结果,她当时也很高兴,但比之这一次,完全是两个概念,虽说都是相同的生离死别,时间也并不长,但大抵是前一次她由瀑布坠落了下去,也未曾听闻过卡桑口中所述之事,更未曾有过血脉相连的这种感觉,所以,面对眼前的失而复生,她该是再也难以经受第三次了。
当然,她也压根不愿意这种事再发生了。
纵使,西伊豁出性命去救赛纳的这一个决定是她支持的,可她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因为赛纳而付出性命,她不想他有任何事。
这么想着,她眼中的湿意便又重了些。
西伊的温柔笑意一下散了去,他下意识又帮她擦了擦眼角,末了,低头凝视了她许久,最后,他用力托起了她的下巴,声音有些发抖:“沙奕,你……”
说一半,他打住了,再没说下去。
原本听来也没有什么,但这一句话说得让她颇觉迷茫,而且,他压根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意思来,她心下琢磨了好一会,也仍然没能想出他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最后,她也只得抬了头去,有些纳闷地看他。
西伊仍是没说话,只收回了抚摸她面颊的手,反而是在她唇边擦了下,下一秒,他飞快地伸臂,将她箍到了自己的怀里,随即一弯腰,目标明确地捕捉到了她绵软的双唇。
沙奕惊了一下,立时又反应过来,便也回手反抱了男人。
这一个亲吻相当甜蜜,几乎融化了她心中所有的忧虑跟惆怅,让人无线沉醉。
不过,她也是瞬间感受到了自己唇齿间的腥咸——她前一刻急火攻心,等到看到西伊还活着时,她便是忘了这事,眼下,只怕西伊是发现了这个端倪,他焦急却不知道怎么做,不然,他又怎会莫名去擦了下她的嘴角呢?
此下,约摸也是见她没什么大碍,他才想尝试着去安慰她,但他不太明白怎样安慰她更好,所以,到最后,他干脆亲了她。
倒是她后知后觉了。
但对于这样的变相安慰,沙奕觉得,自己的内心还是很希翼的,至少,就这一刻,她还愿意就这样沉溺在他给她的疼宠之中。
可她也明白,他本身也是受了不少的伤,比不得赛纳,反正也不轻,她也着实不能再让他担心了,更甚者,她也需要让土格尽早地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远古不比现代,就算西伊的抵抗力再强,可这个世界里的条件远不如现代,一旦伤口出现了发炎化脓的情况,那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思及此,沙奕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推开仍在亲吻她的健硕男人。
可西伊完全无动于衷,他甚至使坏似地用了些力来抗拒她推他,她气喘吁吁,他却纹丝不动。
她跟他之间的巨大力气差,这会子,倒是让她实在奈何不得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愿意让他对自己的伤不管不顾下去。
想了想,沙奕遍再次使了吃奶的劲去推西伊。
这一次,虽然没推开,可西伊却也是低哼了一声,似是她触碰到了他的某个伤处,而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手上的湿粘感。
那该是血。
并且,根据她对西伊的了解,如若是一般的小伤口,他定然不会叫出声来,如今,他这吃痛一呼,情势分明不对。
心下发了慌,她立时牛了头避开了男人的亲吻,张口急道:“西伊你快停下,你自己受伤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可惜,被点名的男人充耳不闻,痛呼一声后因着她条件反射松了手,他便又无所顾忌起来,再一次将她的脸扳过来,第二度亲了上去。
果真是个好色不要命的家伙!
沙奕气急,忍不住哭笑不得地低咒一句:“西伊,你要是再这么为所欲为下去,我也把自己弄成跟你一样的!”
这一句,彻底将那任性要亲吻他的男人给唬住了,他一下停了嘴,猛地缩回了脑袋。
她以为他要求饶,却是不料,就这刹那,他竟然俯下了身,将她抱了起来:“我担心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伤成什么样了,有你这样不要命的吗?”未料到他会如此,沙奕又想笑又想哭,“你要是再像第一次在大河上那么固执的话,我绝对会跟着你一起去死的,连你自己都不顾及你自己了,你也别指望我还能顾及着你的孩子!”
话音刚刚落下,男人那异常深邃漂亮的棕褐色眸子就微微眯了起来,喃喃地重复起她的话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早便知道她的腹中有了他的血脉,他一直很开心,但此刻听着她口中那句“你的孩子”,他却是收获了更大的兴奋。
对,这是他的孩子,是他跟她的孩子,以前她从未这么说过,头一遭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竟然觉得如此甜蜜,那是一种甜得可以忽略任何一切的感觉,沉浸在这一份欣喜的情感之中,他差点连身上伤口的钝重疼痛都感觉不出了。
很久之前,他并不清楚,让一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甚至于,每每想起西谷生了孩子后的半死不活,他都会有些害怕跟莫名惊惧。
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拥有一个女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然而,他们这边的女人真的是太少了,而且,他从小到大也是接受了伴侣一对一的规矩,所以,他一直想着,要么,他就这样一个人活完这一生,要么,就一定要找一个只属于他的女人。
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相当好,他遇见了她,就像此前他自己也曾跟她说过的那样,他打从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她了,也就是那时候起,他起了一种非要得到她的强烈**。
她是那样与众不同,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纤细,她还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白皙皮肤,包括她的脸,区别于所有人,好看得让他总想凑过去亲一口。
而且,最初他与她相处时,她还会时不时闹些小脾气,耍些小性子,他却实在是欢喜得紧,因为,他从没有对哪个女人起过这样的占有欲跟保护欲,尽管,那时候她对他的碰触总是有些抗拒,甚至表现得很排斥,他也从没有过要放弃她的念头,虽然很多时候被拒绝了他也会很失落,但他完全不想松手,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也不愿意让她属于除他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因为哪个女人而愿意求饶,可在她面前,他屡屡总是掌控不住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光是他记得的,他似乎就哀求了她好多回。
正如他的心,他想时刻都看见她,他想他的生命每时每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他不能没有她,所以,他也总是很担心,她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离他而去,毕竟,她也未曾答应过他什么,又有其他男人盯着她,之于跟他之间,说穿了其实就是他强制抓了她。
现在再回过头去想想,过去的种种,倒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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