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进来之时忙给皇后请安,这便奔到高阳床前,见高阳昏迷不醒,便回头看向阮太医,得到同样的回答,他心如刀绞。
为何是锦儿?锦儿竟那般恨他?
他回来寻她,她字字句句说是曾经枉然,若是那般为何还不放开,竟要高阳一条命来赔偿?
娄蜜愣愣地望着武世杰的背影,从入门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有看过她,恍若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她娄蜜的存在。
那痴缠纠恨的情绪错综复杂,在她的眼中一闪而逝。
皇后淡淡扫了她一眼,眉目敛了起来。
花兰殿中撩开了丝丝檀香,床榻上四皇子沉沉睡去。他的手还拉着贤妃的衣袖,贤妃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这才走了出来。
画眉忙把披风给她挂上,这才道了夜里听来的消息。
“那萧家二小姐入狱了?”贤妃听得消息很是惊讶,记得那日爹爹入宫还让自己多多观察娄锦,说是这女子疑有奇才。
爹爹贵为平国公,多年来与窦公面和心不合,也不知道为何竟看上了同一个女子。
她观那娄锦看过去沉稳地很,就算真是娄锦做得,那也落不得被人抓个现行。
她无心去管这些事,只看了眼里头,神情淡漠。
画眉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几日见贤妃对娄锦多看了几眼,还以为贤妃开始对一些事物产生了兴趣,没想到还是如此。
“娘娘,自从您生下四皇子没多久就如此闷闷不乐,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奴婢很是担心。四皇子让娘娘操了不少心了。”画眉照顾了贤妃二十年,早是贤妃的心腹,这话乃心里话无可厚非,却还是惹来贤妃娘娘一喝。
“无论老四是傻是慧都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十月怀胎所出,我只盼他平安,便是老天对我的恩惠了。”
画眉无奈地点了点头,贤妃脸色有些沉,她能护他多久?十年?二十年?皇儿也长大了,皇上到现在都没有为他选个妃子,如何能让皇儿定性?
她眉头一蹙,望着院子里紧闭的花骨朵儿发起了呆。
是夜,萧家彻夜未眠。
萧县公换上了一件长袍立在天门外,却被侍卫长以兹事体大为由拒之门外。
“侍卫长,我有要事要见锦儿,你让我进去一趟。”
侍卫长刚毅的脸色放缓,他叹了口气,“皇上盛怒,我也是怕皇上一起惩治了萧家这才让县公早些回去。你若真有什么事就让我转告吧。”
侍卫长也着实佩服萧郎,早在他承受大将军的几个鞭子之时,便觉得这是真男儿,两人相识十年感情也笃,这便说了这话。
萧县公点了下头,便道:“你去问她,如何才能找到那人?现在该怎么办?”
找人?
侍卫长愣了下,见萧县公着急,便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她说去找乌嬷嬷和流萤。”侍卫长撇了撇嘴,还是把娄锦最后吩咐的话也说了。“她让萧家送上一口棺材到娄府。”
话落,侍卫长不免咳嗽了两声。
想到娄锦说这话的态度,冷硬地好比一块千年石头,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还真觉得娄锦怪异极了。
萧郎听得此话,神情俱冷。又是娄府!
锦儿这是生气了!
天不亮,娄府门前便停了不少人,他们指指点点,念念有词,均是古怪地望着娄府牌匾上挂着的棺木震惊不已。
娄府下人打开门便惊叫一声,忙跑入内堂,娄阳出门一看脸色便是难看至极,青紫着脸怒斥下人把那棺材撤去,娄世昌见到那青黑棺木,一口痰没上来,骤然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浑浑噩噩,没一会儿又白了眼继续昏睡了过去。
请了大夫太医来看,都说没几日好日子了。
百姓们都怪异,哪里来的棺材竟然挂在了娄府的牌匾上,一早上起来看到真真是诡异地很。听得娄老太爷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苦撑着日子怕也熬不过今年春天,便不免都众说纷纭。
娄府再次陷入了诅咒和乌烟瘴气之中。
天亮之际,固伦公主冲入皇宫,憋足了一口气闹了起来。
“皇兄,断不是娄锦害了高阳,快把娄锦放出来。”她本是昨儿个就要奔来的,后来方宏说此事有蹊跷,目击者就娄蜜一人,若不能找出破绽,愣凭着她一口嘴磨破了也没用。
“高阳到现在还未醒,你还有心思给娄锦开罪?”
皇上显然是不忿,这便对小路子道:“请固伦公主回府休息,朕累了。”皇上拂袖而去,正离开之际听得门外传来三皇子的声音,脚步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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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的公公去世,她回来我才能码字。好在终于结束了那疲倦地让人急速衰老的日子,能回来码字了,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