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听着里头有点动静了,流萤才敲了敲门,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进来吧。”娄锦睁开双眸,潋滟若水的双眼让刚进来的流萤忍不住惊叹道:“小姐,你这几日精神越发好了。”
自从小姐来了葵水之后,整个人与之前全然不同。她走上前来,帮着娄锦把衣服穿戴好,娄锦只笑道:“说吧,可是有什么消息?”
乌嬷嬷把门关上,便说了邱铁山与绿意传来的消息。
娄阳必定还有什么事未告知他人知晓,娄锦思索了会儿,便道:“让洪娘子盯着点,告知她,有些事我们不说不表示不知道,如今帮着她掩盖了余哥儿的事,她要知足才是。”
流萤一听,疑惑道:“这余哥儿与她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是受诅咒所困才夭折的吗?”
乌嬷嬷笑了声,转过头来看向娄锦,这事当初白太姨娘推到娄锦头上就很是奇怪,大夫也没说清楚,那日洪娘子来找娄阳,那个接口可是能随口编的?必然是真有其事,可当时在府中盯着的下人都没听说余哥儿如何,奈何洪娘子出了娄府就能说出。
这事她也是在过了那日之后才想到了,小姐却是在那日得知余哥儿死讯之时就已经知晓。
乌嬷嬷解释了一通,流萤才点了下头,难怪,她本以为是洪娘子信口胡诌,没想到是真的。可怜那流翠,躲过了万宝儿下药,却躲不过这一遭。
流萤叹了口气,只道:“小姐,梁贵人已经怀有身孕,虽然只有一个月,可这事瞒不了多久。”
娄锦眸光微闪,喝了口清冽的早茶,便歪头一笑,“她惯是学不会懂事的。”
流萤闻言,倒抽了口气。想来,那梁娇是要吃些教训的。也是,梁娇入宫之后颇得圣眷,就连万贵人也不太放在眼里,哪里会一直听从小姐的话,小姐虽是萧家之女,可尚无品级,贵人好说也是正六品,她这逃过一两次之后,真是越发得侥幸得意了起来。
这会儿流萤也冷笑了声,只能说,有些人看不清楚形势。
娄锦用了膳,便让流萤梳妆打扮了会儿,见外头方芸儿与小桃的身影,娄锦忙道:“娘,快过来,给我看看。”
方芸儿笑着走过去,慈爱地望着娄锦,眼见锦儿一天一天长大,她的心里一面是高兴,另一面却是担心地很。
毕竟将军府最近出了不少事,锦儿又只想留在将军府,她呆在家中也总是坐不住,没想到刚来就听到方瑶被人推下水的消息,顿时更是觉得骇然。
她坐了下来,抚着锦儿一头若缎若水的黑发,心里缓缓柔软了下来。
“锦儿,国子监里人多口杂,其中牵扯的势力很是复杂,今日起你便要住在里头了,切记要小心行事,一切当保住命要紧。”
她抚摸了下微隆的腹部,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怀孕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见娄锦拉过她的手,温凉的手搭在她的脉门上,便是一阵疑惑。
“锦儿?”
流萤和乌嬷嬷对视了一眼,心中也都震惊了起来。小姐这是在把脉?
娄锦一阵探听,须臾,把手放下,心中却是奇怪地紧。娘的脉搏怎这般奇怪,好似正怀孕,又不似怀孕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眯起眼,问道:“娘,这几日都是哪一位太医为娘诊治?”
方芸儿一愣,诧异道:“是刘医正,说是刚被选入皇宫的,医术很是高明。”
娄锦暗暗摇了摇头,这么说这人来路不明了。她脸上带着笑,心下却早早下了个决定,见丫鬟来催,想必是国子监的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她与方芸儿说了两句话,便出了屋子。
临出门之际,她回头与乌嬷嬷道:“立即请了花太医到府中为娘诊治,查清楚刘医正的底细,娘的饮食,切记要细心观察。”
乌嬷嬷不知道娄锦何时学会把脉的,可听她这话必然其中有了猫腻。
她沉着脸点了点头,莫要让她知道有人下黑手,否则定要让那人好看。
上了马车,流萤只瞪大着眼望着娄锦,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小姐,你是如何会把脉的?”她知道娄锦时常观看医书,可这把脉没跟着师傅,怎么就学会的?
娄锦扬唇一笑,谁让她怕死呢?她不想被人莫名害死,自然是花了全部精力来学习这些东西。
流萤满脸钦佩,见前头国子监就要到了,便去看了分配好的宿舍,当她看到那一列名字之时,眉头忍不住一跳。
“小姐……高阳公主和娄蜜和你分在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