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刀月有啥好赏的,也就随便看看,里头闷得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今天的月亮刚好是圆月的一半,就跟那切猪肉的菜刀一样。
“哈哈,我也是想出来呼吸几口空气,”于峥笑道,“屋里头闷得很。宋哥,刚在屋里听你说想跟干妈学些生意上的本事?”
把我寒暄的话当真了?宋煜咧嘴笑说:“那是,听大小姐说,老干妈生意做得很大?”
“跟夏伯伯没法比,可在京城也算是有数的了,主要做的是农产品方便的生意,”于峥说,“一年下来嘛,赚头也有八个十个亿的。不说要去敦煌吗?去那边看看巴旦木和黑葡萄,要有货好的,进一批到京城,要有酿酒级的那就更好了,干妈还有个酒庄。”
倒听说过这酒庄是最近十来年兴起的,特别是这三五年,那稍微有些钱的,身家过亿的,都好玩个骚包,买个酒庄存些私酿。钱多的都跑法国欧洲去买,钱少些的就在国内弄一个。山东那边最多,新疆、青海也有不少。
“你要有兴趣,拿个几十万凑个趣也行,有了赚头也少不了你的。”
切!几十万?宋煜心想还不够那些新晋小弟子们一个月开销的,更不用说天星制药那边了。
“农产品我兴趣不大,”宋煜将手中热茶喝尽,“要有别的门路,我倒想试试。”
“是嫌赚头少?”于峥笑道,“京城里的人对酒庄可是很有兴趣的,包装一下,转手出去就是几十倍的利润。我也不说别的,就是上个月,我就带个有钱人去海西,就是柴达木盆地那边,给他安排了个酒庄,随便改造了半个月,他就开了两千万的价,成本不超过四百万。”
于峥和秦荣也都是京城能上台面的家族里的孩子,能被他称为有钱人,那少说也有百亿身家。但就瞧他这格局,两千万都喜上眉梢了,宋煜都不屑说他。
“法国那边的酒庄要是能捯饬得好,一来一回五千万少不了,”于峥挤眼说,“你也知道,现在全国经济危机,最惨的就属欧美,别瞧那些人底子厚。可都是贷款的营生,银行的钱还不上了,还不得把祖业都卖了?那边放盘说要出让酒庄的可排着队呢,我也就是看宋大哥你舒服,才拉你一把。你给夏家大小姐做保镖,一个月也就几万吧?”
宋煜撇嘴不说话,他做夏清的保镖根本就不是图钱,要为了钱,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要说你保镖也做了一段时间了,积蓄也有一些吧?拿来存在银行里赚那几个死利息,还赶不上通货膨胀的,那说起来就是亏钱的啊,”于峥笑说,“就是五年定期吧,现在每个银行最多放到6%?就今年来瞧,通货膨胀都在8%以上了。物价翻着跟斗往上涨,你要没个赚钱的地方,那钱放着也是一年年的亏。购买力越来越弱,这样吧,也不多,你就拿个三十万出来。兄弟我算是交个朋友,怎样?”
宋煜把茶杯放在手边的花架上,说:“三十万,连一股都占不到吧?你做那些酒店生意,老干妈知道吗?你坑的那些人都是老干妈的朋友吧?”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会坑干妈的朋友?”于峥脸色一变,不悦道,“那都是京城里的有钱人,我不是早说过了吗?都是些为富不义的家伙。又爱个面子,有个酒庄做噱头,在聚会的时候也能有个说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怎么就坑人了?你要不愿掺和,那你以后别后悔。”
于峥黑着脸走回屋里,年纪还轻,虽说家世都在,也有法子能弄钱,心里却是藏不住事的,有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
老干妈正好从楼上下来,看他表情就问:“于峥,怎么了?”
“没啥,干妈,”于峥摇摇头,本想不说,却又忍不住,“我想拉那个姓宋的保镖一把,让他跟着做些生意,给他些分润。可谁知却拿话挤兑我,像也瞧不起我这些生意,看成是小打小闹了,他又算什么?不就是夏家一条狗吗?夏伯伯能让他跟着夏清都不知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善事修来的福了,还不知珍惜!”
老干妈眉毛一跳就说:“你跟他说做什么生意了?就你那些酒庄的买卖?于峥,我说过你多少次了,看人别看表面,也少狗眼看人低,人家看着是保镖,指不定转过头还有什么别的来历身份,你于家虽算不错,可也惹不起人家。”
于峥一愣,秦荣就靠上来低声说:“那姓宋的还有什么来历不成?难道是哪个武术世家的弟子?”
老干妈哼了声,也不想跟这两个干儿子多说,指指楼上就说:“夏成彰很看重他,你们小心点,得罪他就算是得罪夏成彰了。”
于峥和秦荣脸色一青,相顾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