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阳,太守府。
一场庆功宴后,许寒半醉而归。
方入府门时,听到动静的宋歆芙,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
“夫君,你回来了。”
宋歆芙屈身一礼,而后上前扶住了许寒。
成婚几月,许寒大多数时候都在东征西讨,即使是今日凯旋而归,却连家也顾不得先归,先得陪将士们行庆功宴。
此时见到小娇妻时,许寒心中便觉对她有些亏欠,歉然一笑:“我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留得夫人独守这诺大一座府院,真是辛苦夫人了。”
听得许寒这柔情之语,宋歆芙心中甚是感动,欣慰之下,俏脸上不禁泛起浅浅笑意。
“夫君血战沙场,是在做大事,那才是真真辛苦,妾身只盼夫君能平平安安,心里便知足了。”
宋歆芙脸畔生晕,柔声说道。
耳听着绵绵柔情细语,看着浅笑暗羞的绝色容颜,半醉的许寒的心中怦然一动,胸头的那一团火焰悄然滋生。
“夫人当真是体贴……”
许寒紧紧携起宋歆芙的纤纤素手,目光肆意的在她的俏脸,玉颈,还有那高高隆起的酥物间游移。
新婚未久,正当如胶似漆,无奈分别,芳心怎堪寂寞。
独守空房已久的宋歆芙,岂能感觉不到许寒那份心思。
她心中也早有期盼,脸庞不禁泛起红云,便低眉笑道:“夫君,外面冷,咱们进屋吧。”
许寒面带笑容,牵着宋歆芙的手儿,便往屋中去。
一只脚刚迈过门槛时,耳中却忽听到了阵阵吵闹声,从后院方向传来。
“放我出去——许寒——放我出去——”
那是女人的叫声,充满了怨气,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许寒不禁奇道:“夫人,这大晚上的,府里哪来的疯女人在吵闹。”
宋歆芙侧耳听了一听,脸上不禁流露几许苦笑,“夫君难道忘了么,这吵闹的女人正是那位瑄国公主,夫君说她很重要,要把她软禁在府中,这公主自病好以后,已是吵了有好多天。”
听过宋歆芙这一番解释,许寒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不消停的女人,就是那九漾公主九漾公主。
先前许寒把这九漾公主从开封掳了来,因是急于出征申城,便将她送入自家府中,叫宋歆芙请医者给她看病,还叫好好看管住她,以为将来所用。
宋歆芙听从许寒吩咐,请了虔阳名医来为她治病,谁想这位九漾公主脾气也烈,身体好转后,便日日吵着要离开,宋歆芙无奈,只好找了几个力大的妇人照料,顺便看管她。
许寒道:“夫人也真是大度,难道你就容她天天这么大吵大闹不成?”
“那还能怎样,人家好歹也是一国千金,咱们软禁她在此就算了,总不能把她的嘴也堵上吧。”宋歆芙无奈的叹道。
宋歆芙的心慈仁厚,许寒自然是喜欢,本来他也想算了,但听得那九漾公主吵闹不停,却是越听越烦。
如此良辰美景夜,岂能被她坏了雅兴。
许寒眉头暗皱,便笑道:“夫人且进屋进暖暖被子,待我去劝劝那位公主,叫她闭嘴,莫要搅了我们的好事。”
他言语“露骨”,只把宋歆芙听得脸色羞红,娇嗔一句“夫君你净胡言乱语”,便低着头匆匆进了屋中。
宋歆芙一进屋,许寒的笑脸顿收,转身大步带风往后院而去。
许寒寻声去往了后院,一间阁楼印入眼帘,被关在里边的九漾公主仍在大吵大闹,隐约还能听到哐哐的摔东西声。
前脚刚一步阁楼,猛的撞见一物迎面飞来,许寒急是将头一侧,那非来之物哐的撞在了身后门楣上,摔得粉碎,却是一件上好的陶器。
再回头时,九漾公主已经又举起了另一件器物,作势要摔,旁边几个妇人拦都拦不住。
“把东西给我放下!”
许寒厉喝一声,声若洪钟般响亮,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阁内的妇人们一见是许寒,皆是面露畏色,慌忙低头,躬身的退向两边。
九漾公主也是吓了一跳,高举起器物一时定在了那里,当她认出了许寒里,眉色间立时浮现愠怒之色。
“我说把东西放下,你难道没听见吗。”许寒又是一喝,依旧是命令式的口气。
九漾公主眸中闪过一丝惧意,迟疑了那么一瞬,却依旧贝齿一咬,将手中陶器奋力掷向了许寒。
“真是看不清形势吗!”
许寒闪身躲过了掷来之物,刀削似的脸庞上,不觉怒意更盛。
那九漾公主却昂首挺胸,傲然的面对着许寒的怒视,秀鼻微微上扬,似乎在向许寒示威一般。
许寒怒了,他岂容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撒野。
“你们给我出去。”
许寒一声喝,左右妇人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趋步退出阁外,将门反掩了上。
“早说过叫你不要跟我耍公主的脾气,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许寒面色沉沉,一步步的走上近前。
此时的九漾公主,病躯渐已痊愈,形容比先前那憔悴相大有不同,近了看时,却发现她颇有几分姿色。
半醉的许寒看着那张秀丽的瓜子脸,眼眸中不禁掠过几丝炽热。
这是古代,还是乱世,他割据一地,即使做什么都没人会管。
九漾公主感觉到了许寒眼神的异样,心中不由得惶恐起来,身子本能的往后退去,口中颤巍巍道:“你……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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