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的,有可能变成一辈子的毒疮,既然给不了太多,就别去随便开怀释放。”
“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了”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南梦泽一句话打破了这窘境,“什么上瘾,我才不会,我喜欢梦老师,她是自由的,她对我好,我记在心里,她哪天不想对我好了,我也不会嫉恨,邢旭冉和我说,每个人都得学会坚强,学会独立,学会感恩,她从来不和傻哥哥抢妈妈,相反她还会照顾傻哥哥,虽然我讨厌她,但是她其实也挺好的,我就是讨厌她总是管闲事,管我,然后告老师。”
“告老师?”南柯声音立时底了八度,阴阳怪气的说:“南梦泽,冉冉是关心你,是我跟你邢伯伯打了招呼,你以为人家愿意管你,小小年纪就学着蹬鼻子上脸。”
“还不是跟你学的,蹬鼻子上脸,我瞧着你对梦老师用的得心应手,你们吃吧,我饱了,”南梦泽进了自己屋将房门反锁,他最烦南柯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本来想着给梦老师和大哥牵牵姻缘线,算了,才懒得操那闲心,大人的世界他小孩子终究弄不明白。
南梦泽离席,俩大人的晚餐只得提前结束,梦黎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有这么晚吗?好像也没说上几句话。
“梦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低沉的男音冷不丁从头顶传来,梦黎本能地仰头找声源,男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柠檬的味道跟随着呼出的气体在梦黎的脸颊上扫来扫去,本不该生出的悸动在胸腔内叫嚣,她控制不住,她忍受不了,情愫不是一个人的,她认定对方或多或少也有相似的感受,她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冲动,此刻被无限放大,放纵一次,仅此一次。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热烈,南柯跟不上梦黎的节奏,她分明在撕咬,像发泄着多年积聚叠加的委屈和疼痛,他不愉悦,身体的愉悦与思想的枷锁相比较,他选择逃离,选择推出去。
女人的滋味他忘了,这些年他没过过一天正常人的日子,他是个精神分裂者,背后的邪恶被正义死命地遏制,稍不注意,会掀翻会变本加厉。
梦黎感受到南柯的冷淡,她是个跳梁小丑,她会意错误,是她自作多情,她没打算引诱他,也没打算上赶着,他对她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那是飞蛾扑火的既视感,他的眼神充满嘲笑,充满了不在乎,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天,最糟糕的瞬间。
没有只字片语,没有再见,梦黎从六楼跑到一楼过道,从过道越过小区花坛跑去大门口,从大门口拦下出租回去住所,她出租的单元房与南梦泽小区两个方向,一南一北,此次家访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互动结束。
南柯驱车从梦黎的住所赶回自家小区,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南梦泽就一脸瞧不起的模样说道:“哥,我看见梦老师亲你了,你喜欢她,为什么像个木头一样。”
“小屁孩,你知道个屁,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她?你哥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你忘了,你哥只喜欢搞案子,其它的不感兴趣。”
“切,我才不信呢,你就是喜欢梦老师,你还开车跟着她,”南梦泽边做鬼脸边说,“胆小鬼。”
南柯刚要上前,便听见“砰”一声,“哥,我要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学,梦老师比邢旭冉强多了。”
南柯去洗手间冲了个快餐澡,拿钥匙打开书房的门,里面堆满了医用书籍,他打开台式电脑,将优盘里的影像考到电脑上,女人的憨像映入眼帘,笨手笨脚的模样招人疼,那裙子原来如此,南柯嘴角微挑,往事成风,忘了也罢。
“小柯,为了你叔,你就听为娘的一次,咱欠人家一条命,要不是你二叔哪有你?不少你一块肉,村里的嘴都是刀子,你二叔快撑不住了,人活一辈子可不能被乡里乡亲的戳脊梁骨。”
“南柯,你这是愚孝,你这是道德沦丧,你根本不配你的身份,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小柯,为了小泽,你再听为娘的一次,多少钱咱都治,他可是咱老南家的骨肉啊,你不是说那个是无价之宝吗?你拿出一份换点钱,救救小泽,他可是咱们老南家的骨肉啊,你要是不救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南柯,你做得对吗?你自己想想,从走错第一步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会杀了你,恨你入骨,你以为可以瞒一辈子,你自己都说天网恢恢,真相大白。”
“.........别胡说八道,她没见过我,对,她没见过我,她不会发现的,一辈子,能瞒一辈子.......”
清晨,南柯又早早地醒了,这样的日子八年了,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的梦魇充斥着肮脏,他本身就是肮脏不堪的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