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美到极致。
银白色的镂花戒身,戒身呈椭圆形大片,上面镂空雕刻着繁复而古老花纹,一眼便是华贵非常,上方的切割完美的多边形红宝石,如同血一般浓郁,是纯粹的红,但是放在光线下,却会折射出和落年的头发一模一样的金色光晕,糅合成一抹金红。
落年手指微颤的接过戒指,这个……萨蒂帕帕落戒指?白指?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她的包里?这枚戒指明明就是她和夜寒焰在法国那个背叛者家族见过的那枚啊!为什么……
瞳孔微颤,落年猛然将手中的戒指狠狠的扔到地面,名贵而神秘的戒指顿时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狼狈的躺在地面,金红色的光晕却依旧把它笼罩得神秘而美丽。
“该死!”落年脱力般的坐在床上,弯下腰,手肘置于膝盖上,已经重新绑上绷带的手手指插进发中抱住脑袋,揪住发根,纯黑色的眼眸凶狠的瞪着地面,罪魁祸首……这枚戒指到底……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白指,绿蝉就不会死了……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小宝贝!”藤一惊慌的看着突然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的落年,连忙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中一片心疼,绿蝉的事他听说了,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事他也听说了,虽然自己和那个叫绿蝉的女人没有见过面,但是看落年这样他也能够感受到那个人在落年心目中的重要性,就像可以互相依靠和托付的家人一样。
很痛苦啊,失去一起并肩奋斗,从未有背叛的家人,很痛苦啊。
“我不会放过他们!绝对!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落年狠狠的揪着藤一的衣领,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拉扯着,发泄着怒火。
灭不掉啊,怎么也灭不掉,不用鲜血来浇灌,绝对、绝对灭不掉这种滔天的怒火!
在去意大利前专门来给她送生日礼物,还撒娇着要她摸摸头,撒娇着拜托她回巴洛克王国,为了她的一点受伤可以暴走疯狂……那么可爱的绿蝉……那么可爱的绿蝉……
不可原谅!那些家伙!
“好好好,我们不原谅,那些家伙全部都不原谅,好不好?”衣服被拉扯的乱七八糟,扣子全部崩掉,藤一也不介意,抱着落年一直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原谅,他也不会原谅那些家伙,让他的小宝贝这样伤心难过的家伙……深蓝色的眸底滑过一抹幽深,透着一股血腥。
为了他的小宝贝,他也可以从天使堕成恶魔。
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落年靠在藤一温暖的怀里,汲取着男人总是叫人觉得十分舒畅的高级颜料的清新味,真是奇怪,颜料那种东西明明应该很不好闻的,但是这股淡淡的香在他身上却显得异常的舒适。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落年身子忽的下滑,侧耳贴在藤一的左胸口。
噗通……噗通……
心脏在跳动,带着让人感动的‘活着’的信息。
小手伸进他被拉扯得松垮的衣服里,带着绷带的微微摩擦滑过他的肌肤,叫藤一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僵,只是那只小手却没有多加作恶,只是轻轻的覆在他的胸膛,“它很坚强……”也很脆弱。
藤一怔了下,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下一秒才用脸颊蹭蹭她的发顶,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乖乖的呆在艺术联盟里等你回来。”
虽然很不放心也很不愿意在知道落年到那边去是要干什么,但是藤一知道,这时候自己如果说要跟去除了是累赘之外什么都不是。
“嗯。”落年抱住他的腰,轻轻的应了声不再说话,藤一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轻轻的拍着背脊,落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和轻,藤一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想要抱她去床上好好睡,落年却突然轻轻的出了声,“藤一……”
“嗯?”
“你裸睡吧。”
“!”藤一动作徒然一僵,惊愕的看着她。
“藤一的皮肤感觉起来比棉被还要舒服。”落年说着就坐直身子给藤一脱衣服,叫藤一连忙抓住她的手。
“小、小宝贝……”藤一脸红心跳,落年突然的话叫他完全hold不住。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是恋人嘛,做点深入感受你我的事是迟早的,放心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哟。”落年笑得纯真,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叫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落年这样的一面的藤一有些怔住,而就这么几秒,人已经被落年以色狼扑倒良家少男之势压倒在了床上,绑着绷带的双手也依旧灵活的如同小蛇,轻易就把他的上衣给脱掉了。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这种一向难以控制的东西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着,一股热度从身体各处快速的朝小腹聚去,叫藤一脸颊更加的通红了起来,只是落年却抓起棉被把两人盖住,娇小的身子压在他*的上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红色的长发铺散着覆盖住他的上身。
就这样了。
“睡觉了。”落年闭上眼睛轻轻的喃到。
“嗯……嗯。”藤一瞄了眼趴在他身上的落年,深蓝色的眼眸移到天花板盯着看,好一会儿嘴角脸上的红晕才稍微褪了一些,嘴角柔和下来。
雪花飘舞,冰冷的白掩盖冷硬的黑。
已经确认经纬度的位置为加勒比海,从他们这边坐飞机到那边需要12个小时左右,11点之前到达的话,即使睡到早上*点也没关系。
一群人没有落年的召唤便都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仿佛要把这两个月的眠被补回来。
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出,让白雪覆上一层柔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太阳从东转西,夜幕缓缓降临。
此时,加勒比海。一艘带有银蓝色盾牌和利剑标志的巨大游轮正在停在夜幕下的海面上,海水冲刷着船板,海风拂动旗帜。
此时,距离十一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游轮的船舱内,堪比酒店的豪华装潢,大厅处有一个巨大的圆桌,圆桌边上几乎坐满了人,其中最多有八个红发女生,各自后面都站了一些人,最特殊的便是圆桌两边,有两张小圆桌,一黑一白,空空的,没有人。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坐在圆桌主位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金纹显得有些诡异特殊的西装式制服的男人,左胸口的一个银蓝色的剑和盾的审判徽章,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已经满是不耐,而他两边的红发女孩们同样如此。
而整座游轮和大厅四周边角,都站着与他穿着同样款式制服的男男女女,宛如保镖一般,只是他们的制服是纯黑色的,金纹也只存在于双肩和双膝。
“我说,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红发女孩之一的克蕾拉不耐烦的问,打破这诡异了许久的气氛,莫名其妙的要他们跑到这里来,更莫名其妙的是她们所在的家族还必须要她们准时到达,可是来了这么久,他们却一直不说话!
“不要着急,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没来的话,是不能开幕的。”赫连北翼笑眯眯的道,放在桌下的手却已经紧攥了起来,眼底一片冰寒,啊哈,夜寒焰、斯蒂芬白,还有那个女人,这三个竟然过了11点还没有出现?别告诉他他们敢不出现,今天可是约定之期!
“什么白指黑指?!你倒是说清楚!”克蕾拉拍案而起,不耐烦的怒吼,然而她话才刚说完,她身后一个靠墙而立的审判一族成员竟然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把克蕾拉的椅子拉出一些再不客气的一推,边缘恰好就撞在克蕾拉的内膝处,克蕾拉顿时被撞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又退回到他原本所站的位置处,一副公式化的冷硬。
几秒间的事,行云流水毫不留情的动作,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内膝处传来痛感诉说着对方的毫不留情,克蕾拉正想怒瞪向坐在主位上的赫连北翼,还未出声,那人手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刀,寒光乍闪,惊住了不少人,因为这其中有好几个曾经见过这把刀,也被这把刀的前任主人救过。
“别忘了你们只是继承人候选。”赫连北翼嘴角笑容染上一丝不屑,“连最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候选我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们。”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那种语气,那种表情,还真是叫人不喜万分,叫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但是碍于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家里人也交代过不允许惹事,所以只能坐在原地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审判者有权利处决不听话的继承人候选,也有权利剥夺你们的继承权和生命,所以,说话和行为请小心。”赫连北翼把剑拿起又放下,发出的撞击声响一瞬间叫人从脚底蹿出一股冰寒,有种他说到做到的感觉。
克蕾拉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再出声。
“那么,能说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们说清楚,要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人,什么审判者,什么继承人候选吗?”坐在赫连北翼对面的唯一一个空座位左手边的女人冷静的问道,红发一丝不落的绾起,这个女人面容白皙气质沉静淡然,名为安若素。
赫连北翼看了她一眼,点头,“等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到来即可。”
不过这一代的那两位来头太大,行事也太嚣张了,只不过是区区守护者,竟然不知不觉中势力发展到这种程度,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审判一族已经没办法站在高度俯视和命令他们了!要不然他也不用压着怒火在这里等那两个耍大牌的家伙!真是该死!
而此时,船舱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两架直升机从两个方位朝这艘船的甲板处飞来,一架黑色,一架白色,两大家族的族徽嚣张而华丽的印在最显眼处,两架直升机在夜幕下缓缓的停在了这座灯光明亮的几乎堪比泰坦尼克号的大游轮上。
机门拉开,白色直升机上的人和黑色直升机上的人同时迈了出来,恰好来了个面对面。
“呀~”一身白色制服长发飘飘的男人看到对面的一身黑衣的男人,稍微怔了下之后,浅灰色的双眸一弯,成了两弧弯弯的月亮,嘴角同样弯起,意味不明的拉长了尾音。
黑色的纯手工名贵西装十分贴体,裹着气场健硕的身材,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理过的碎发已经长到了脖颈下,刘海有些过长的遮住一些凤眸,精致帅气的五官却仿佛因此而多添了一丝柔和,即使还是一样美中带着酷帅。
夜寒焰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懒得理他的迈着步子走下直升机,身后的马克柯德几人立即跟了下来。
斯蒂芬白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跳下直升机,身后的奥菲卡尔法索菲等人也快速的跟了下去,于是一伙仿佛宿命般的人,齐齐来了个面对面。
“这个场景可真是除了那次去梵蒂冈之外,可没有再有过了。”马克幽绿的眼眸看着这一幕,顿时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兴味,目光落在卡尔法身上,顿时一亮,“嘿,宿命的对手!看这边!”
卡尔法仿佛没听见,跟着斯蒂芬白径直往船舱内走。
两方人,只有一个入口,而且这路口虽然华丽,但是似乎为了不让拥挤的事情发生,所以设计的很小,就像一个隧道,要两方人并排走似乎行不通。
夜寒焰先下机,本来直升机降落的地方也比较靠近入口,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们先走了进去,只是柯德他们还没来得及走进,一抹白色的身影快速的一闪,已经窜到了里面。
夜寒焰被突然冒出来的斯蒂芬白给挤得往边上撞了过去,笑眯眯的变态跟他肩膀挤着肩膀,两人的另外一个肩膀几乎是一路擦着光滑的墙壁走的。
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架,夜寒焰冷艳十足的瞪身边的男人,“你就不能走后面吗?”两个大男人这样挤着走不招人笑话吗?!而且他们还是这种身份!
斯蒂芬白笑眯眯,脚步和夜寒焰完全一致,“不行,你走后面。我才不要走后面呢,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威风。”
“……那这样跟我挤在一起走就威风了?!”夜寒焰表示他真心不想鸟这个幼稚凶残的大变态,但是这家伙老是要贴上来,他真心苦恼。
“嘛~你不给我威风我不给你威风,所以我不能威风,你当然也不能威风。所以,一起丢脸好了,我不会介意的。”斯蒂芬白大变态笑眯眯的这样道,白色的肩膀和黑色的肩膀分别在墙两边划出一道痕迹。
夜寒焰冷艳动人的睨着身边的家伙,果然,不能对这个变态有哪怕一点点期待!
后面的人虽然一头黑线,却似乎已经习惯了斯蒂芬白这个变态男人的幼稚凶残的行为,各自抱着肩膀一前一后的走着。
“喂,夏尔!宿命对手!”马克就走在卡尔法身边,一想到对方也是医学界的一把手,而且上次还输给他,顿时心痒难耐想跟他比试一番,可是喊了几声卡尔法却还是自顾自的抱着一包薯片吃着,鸟都不鸟他一下,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肘戳了戳他,“喂。”
卡尔法终于有反应了,唇上叼着一片薯片的看着身边差了他一步的马克,碧潭无波,咔嚓咔嚓的慢吞吞的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看得马克表情都快僵硬起来的时候才缓缓的开口,“你是谁?”
咔——这是马克一瞬间僵硬石化顺便碎掉的声音。
你是谁?卧槽这个问题叫人好忧桑好忧桑,尼玛他竟然问了两次!完全被打击到了,他视为宿命对手的魔医夏尔根本就没把他记在脑子里嘤嘤嘤嘤嘤……
“啊。想起来了。”平淡无波的惊讶了下,卡尔法脑袋歪了歪,在马克惊喜的目光下缓缓的开口,“斗鸡眼的马赛克。”
噗……
这是马克吐血的声音。尼玛他决定了!他要把那次被落年偷袭漂亮的眼睛斗鸡了下神马的当做是耻辱!是一辈子的耻辱!魂淡!
“劳资叫马克!不是马赛克!”
“好土的名字。”卡尔法没有情绪的吐槽,拿起薯片继续咔嚓咔嚓的吃。
“我才不想被你吐槽!”
“啊,抱歉,你不止名字土,连人也很土。”
“……”
在后面,柯德和奥菲杀气弥漫,仿佛随时都会大打出手。索菲和艾玛之间诡异的仿佛恐怖片的气氛更是叫人退避三尺。
脚步声在地面上撞击出轻响,人影缓缓的朝明亮的大厅走来。
听到动静的大厅众人扭过头看向那隧道般的入口,赫连北翼嘴角笑容微深,看了看时间11点50分,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大胆,竟然让他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好在,还有10分钟,约定之期还没过,否则就违背法典上的规则了。
只是……
目光扫过他对面的这张圆桌上唯一的一个空座位,眼底滑过一抹阴狠,那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不听话啊!
而当那两抹肩并肩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得不说,除了早就知道他们的审判一族之外,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天啊!”在座的女人不由得都站起身,惊讶的看着两人,连带着她们身后带来的人同样震惊不已,难、难不成她们之前一直在等的竟然这两位?!如果是这样,那再让他们等待三个小时都心甘情愿啊!
而其中的卿禾却是脸色微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当家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柯德他们也过来了……
“卿禾?”看到卿禾的几人也有些惊讶。
夜寒焰却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惊讶和在意,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人,顿时叫他们都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仿佛正在被首长进行阅兵式的士兵。
斯蒂芬白只是抱着双臂,展示着即使穿着白色制服也美丽动人着的身段,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和这些人,笑弯的浅灰色眼眸叫人连瞳孔也看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变态又坏的东西。
“两位,请入座,我们要开始了。”赫连北翼站起身,看着指了指那两张大圆桌后面两边的小圆桌道。
“很有趣的样子呐。”见夜寒焰一伙竟然真的走到圆桌那边,斯蒂芬白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看着赫连北翼却不动,直到将近一分钟,赫连北翼背后几乎被冷汗浸湿了,他才笑容美丽的轻笑着走到白色那边。
嗯,虽然很不爽自己的位置竟然比那群人小,而且桌子也不够漂亮,但是看着这么有趣的份上,就先忍忍好了,结束了再处理掉这些穿得不华丽的碍眼的家伙好了。
赫连北翼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桌上的黑刀在提醒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几乎都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了,真可怕啊,这两个男人,不愧是被他们审判一族称为几代以来最强守护者的两个。
时间有些紧迫,幸好说几句话的时间不需要多久。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等等。不是还有一个没到么?”坐在空座位另一边的艾琳娜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手指卷着头发的道。
“那位继承人候选在两枚守护者之戒的拥有者并且在约定之期即将过的时间段还未到来,已经视为放弃继承权。”赫连北翼冷冷的道。
“可是我的白指还未到达我的手中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杵着下巴道。虽然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稍微联系一下萨蒂帕帕落戒指之间的关联和含义,也可以想出一些东西出来,但是现在重点是,他连他的白指都没看到一眼呢,搞得他都对萨蒂帕帕落戒指失去兴趣了的说。
赫连北翼表情骤然一僵,糟糕,他竟然这么大意忘记这一点了!天啊,这可怎么办?他自荐把那个男人拉下审判者的座位,骄傲的成为新的审判者,结果他竟然要让开幕式没办法顺利举行?!最糟糕的是,竟然还是白指没有归位的这种可以丢死人的理由?!
一想到后果,赫连北翼表情便不由得阴沉扭曲了起来,该死!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竟然没学乖吗?果然,他就应该再好好折磨一下那个叫绿蝉的女人再送她上路!让她这么顺利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转,还是先把开幕式进行了吧,戒指什么的,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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