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孤寂,都在你的脸庞上凋落。我像个孩子一样,在经年累月的时光里,捧着从你脸上落下来的每一片热闹与孤寂,在五年的时间里,我没有让无孔不入的冷风风干它们,没有让无所遁形的日光曝晒它们,我将它们捧在手心里,学着妖精施法,学着巫婆念咒,每一天,当我睁开眼睛,我用心,给它们哈一口气!它们一直欣欣向荣的活在我淬心得保护里,从未改变,从未失去。
啊——啊——我有多久没骑旋转木马了?我坐在你的腿上,脑袋开始晕眩,你的双手像是拔地而起的藤蔓,它们一根一根的盘上我的腰腹和后背,缓慢的扒下我遮羞遮惧得薄衣。远远的脚步声,似乎在响应着你的犯罪,顾双城,你在犯罪,所有人都看着你在犯罪呢。
——宁静的夜,明媚的月,泪眼婆娑的你,满心念欲的我,你有没有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你有没有,你有没有……
——我真的再也听不见从宴会厅传来的小提琴声,再也听不见有人在叫我言总,有人在戏称我言董,你托住的我不是我胸口的那两颗沉甸甸的白果,是另外一个,我想要的,却就是要不到的我。
——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我反反复复的爱人,让我好好探探你的腋下的羞涩,你胸口的两粒坚硬饱满得矜持,还有你完全落入我掌心且不停的溢出来的潮动。
——我想擒住你的翅膀,让你再也飞不走。你的翅膀是什么颜色?我猜,肯定是白色,那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是油亮的纯黑呢?我知道,你为了戏弄我,故意把自己的翅膀涂成了黑色。我期待落下一场淋漓的暴雨,你会被淋湿,你的翅膀会被冲刷到最初的颜色。
——你是坠落在我这个废墟里的唯一一个天使。你没听错,我是一座废墟,你就是那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落入我怀里的天使。我故意祈求上帝,让我这座废墟,有两年时间变成一只东游西荡的小天使,我故意把自己纯黑的羽毛染成最漂亮的白色,来让你一眼就看到我!你中计了,你看到了我,你用了魔鬼的方法占有了我,一根一根的在床上拔掉了我的黑色羽毛!你知道这种恶行有多严重吗?我终究是一座废墟,我并不和你一样是天使,你拔掉我的黑羽,我怎么求上帝把我变回一座安分守己的废墟?
我是一只被拔掉黑羽的假天使,也是一座变不成废墟的废墟。
——小时候,妈妈时常在睡前跟我讲关于上帝的故事,我只知道,上帝总是四处流浪,传道,救助那些身处绝境的人,似乎只要虔诚祈祷,就能在作恶之后得到宽恕,你,顾双城,就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宽恕。于是,我开始祈祷,开始忏悔,但是最后的结果证明,我并非向上帝祈祷,而是在向魔鬼轻诵福音。
我出卖了上帝,和魔鬼拉帮结派,就像个犹大。
——我想揭开你裹胸的那块薄纱,却又舍不得见你发颤的嘴唇吐露出狠狠的回绝!这薄纱是那样的透明,如果你的爱也是这般透明,那即便是在末日的沉黑里,也会是我最想要的。
——听听我的愤怒吧!请你停手吧!别用你沾染的旁人的手来糟蹋我!
听听我的难过吧!请你走开吧!别用你燃火的目光来淹没我!
“言战,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抱着我去葡萄架上摘葡萄的情景吗?那葡萄是嫣紫的,你身上穿着浅青色的布裙子,我也穿着浅青色的布裙子,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我说,我想穿大伯的衣服,这样和你去农庄看起来才相配。那年秋天,我们是在秋千上度过的。”
“双城,我的小双城,我的小双城……呜呜……”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小言战,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一起玩,我们永远在一起,噢,永远在一起。”
“你真的在这儿吗?我以为你没回来,我在等你,你去哪儿了?”
“我回来了,我当然会回到你身边,即便你的妈妈离开你,你的哥哥不见了,你的大哥死了,你的侄子侄女都不听你的话,你的商业对手都在咒你死,我也会在你身边,我再也不去其他地方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双城,我的小双城……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小双城,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
“小双城想吻你?言战,小双城想吻你。”
“吻吧。”
——那扬起脸庞的言战,嘴角带着慧黠得执着,我再也吻不下这双唇,我亲爱的人儿,真想带着一群强盗,杀入你的脑子里,烧光那些被你淬心守护的曾经,抢光那些你抱在心坎里的过去,洗劫你所存放的一切,把你从火光冲天的国度里,一把拽到我的怀里,抱住你,紧紧地,紧紧地。
——我的小双城又回来了,我要像这样,扬起我的脸,撅起我的唇,让她尽情的吻我,我也要尽情的吻她粉粉嘟起得小嘴巴,我要吃掉她唇上的所有颜色,我还要去吞食她的舌头,嘿,真想带着一个马戏团,大张旗鼓的走进她的脑子里,扫干净那些没有人关爱她的曾经,整理好她心底被弄乱的过去,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笑呵呵的看着马戏团的表演,我一定要全然的把她拥入我怀里,紧紧地,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