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落定,苏璃只觉得自己耳膜忽而鼓痛一瞬,下一刻脚下便被什么东西一绊,身子重心不稳,堪堪的向前倒去,惊呼之声溢出口来,却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肘,倾倒之势骤然一滞,额头便磕在了一处温热之上,那感觉挺神奇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额,抬眼却见两个姜喆的影子俱是面色煞白!
“王、王爷——”
姜喆当真是面如死灰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夏侯非白,倘若他带着苏璃回了东海王府,那他的罪过可能还要小些,可关键是现在夏侯非白竟然亲自出动了,还如此之准的找到了这里,姜喆心神巨震,只看到夏侯非白大踏步的走进来,大手将苏璃的腰一攥,姿势有两分生硬的把她箍在了怀中!
姜喆看着夏侯非白对待苏璃的模样眼角一抽,募得跪倒在地,“属下该死,是属下说了今日照影湖之盛才引得县主想来见识一番,是属下该死,请王爷治罪!”
夏侯非白何其灵透,他如何不知此行根本不关这个侍卫任何事,见他如此护主他本该有两分高兴才对,可是此刻听着姜喆那几欲帮苏璃摘清的话他心中的无明业火竟然是越烧越大,他垂眸看了姜喆半晌,直看得姜喆弓着的背脊沉沉的伏到了地上他才默然的开口,“你,的确该死!”
平静无波的话让姜喆心口一紧,随即眼前的阴影便消失了,继而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姜喆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疾步下楼跟上去。
夏侯非白竟是骑马来的,他将苏璃半提半揽的箍在身侧,看着姜喆将马车赶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夏侯非白将苏璃半抱起来朝那马车之中丢去,砰的一声闷响,姜喆在一边听着不由得眼角微缩一瞬!
车帘晃动之间夏侯非白也上了车,马车滚滚而动,他只将目光落在锦榻角落里那纤细身影上,适才那一下定然不轻,可他一点儿都不心疼,她这是活该,竟然报也不报一声的跑出来,竟然去那样的地方喝酒,竟然还敢喝醉,竟然还靠到旁的男人身上去!
夏侯非白深吸两口气才能压下自己心头之火,她就是这么学的,他教出来的人就是这样?
马车一路前行,锦榻上的人开始还迷迷蒙蒙的哼唧着,可是渐渐地像是被这马车摇晕了,等马车堪堪停在东海王府之前时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了,马车在夜色之中静然以待,车内没有一点儿声响,车内之人竟没有下车的打算?
姜喆候在一旁,此刻已经完全不敢说一句一词,良久,车帘闪动之间夏侯非白的身影才闪出来,在他臂弯之内躺着的便是酒气熏天的苏璃,夏侯非白瞟了他一眼,淡淡撂下一句话转身往府内去。
“自去领罚!”
姜喆看着夏侯非白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心中到底是微微一松,不多时又有几分不安起来,他所领之罚无外乎是几棍子,可是王爷会怎么罚县主呢?
苏璃是因勒在腰间的大力而疼醒的,她微微睁眼,目之所及看到的还是两个人影,可是这一次那人影不是姜喆了,竟然……竟然是先生!
苏璃眨了眨眼,先生正看着她,她再眨了眨眼,先生眉心紧蹙!苏璃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眨了眨眼,竟然看到先生唇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看着那笑意她便浑身发冷,不由得便向那温暖怀中偎去!苏璃想一个小猫儿一般的枕到了夏侯非白的肩窝里,蹭啊噌啊噌,直到身上回了几分暖才又抬起头来看眼前出现的这张脸,看着看着,那手就摸了上去。
手下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美好的让苏璃不敢相信,她半眯了眸子,唇角咧的高高的,“只怕是梦,先生终是愿意入苏璃的梦里来了!”
低低的呢喃让夏侯非白身形一震,他募得停下步子看着靠在他胸前的苏璃,眼神复杂到难以言状,东海王府向来低调安静的很,府中下人不多不说更是有严格的作息安排,这个时候大部分下人已经回去下人院就寝,偌大的王府安静的可怕!
夏侯非白的目光深重,看着苏璃那张娇艳与青涩夹杂的脸,一时之间除了皱眉还是皱眉,而靠在他身上的苏璃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她尖瘦的小脸扬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小手本是攀着他的肩,此刻却缓缓移到了他的颈项处。
那小手热的吓人,微微一触便让夏侯非白绷紧了背脊,他缓缓地眯起了眸子,看着怀中人浑身上下都是隐忍克制之味儿!
“既然是梦,那我便放肆一回,想来先生也舍不得怪我的吧!”
苏璃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好像自己再和自己说话一般透着私密,此时此刻便只能叫他二人听见,苏璃深吸一口气,小手微颤似乎有两分紧张,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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