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众弟子中宋青书水性最佳,此时见那些水鬼在水底凿船也不知凿了多久,他唯恐再做拖延船底便要被凿出一个大洞来,介时武当众弟子连同两船财物都难以保全。当下深潜过去从背后勒住其中一个水鬼一刀刺中他的后心,那名水鬼未及挣扎已然送了性命,猩红的鲜血在海水中慢慢晕开了去。这样的动静立即就惊动了其他水鬼,他们彼此互视一眼握紧手中铁锥,向宋青书围了上来。海沙帮的这些水鬼长年在水里营生,一个个练地气息绵长,便是在水底憋上一炷香也能无碍,他们的武功虽了了却默契十足,专练了一套在水下施展的围攻阵法。水下阻力大增宋青书的内息又将耗竭,凭着所学的精妙武功重伤几人便已力竭,那些水鬼原本见宋青书武功了得便远远地将他困在阵中不令他出水换气,此时见他内息将尽几近窒息又同时围了上来向他出手。宋青书气息不畅此时已是昏昏沉沉,胸口被巨大的水压压地将要爆炸一般,剩下的数名水鬼执着铁锥向他刺来,他竟无力反应双目微微闭上仿佛已失了神智。
为首的一名水鬼见状忍不住眉开眼笑,将掌中铁锥狠狠向宋青书心口扎去。眼见这一锥将要取他性命,宋青书竟在此时忽然睁开双眼向他迎来,使小擒拿手猛然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那名水鬼吃痛地张嘴j□j,却是连吐出一串气泡喝了半肚皮海水下去。宋青书并不迟疑再曲肘重重地撞在对方的膻中穴上,那水鬼顿时被这一撞之力撞地闭过气去。原来宋青书自知内息将尽便运起玄武定,纳气久闭得以保留一息之力,然而此次出手之后他的内息已竭,当□形在水下猛力一跃,左足踏在对方的肩头整个人向上一纵顿时破水而出。
不等他在水面上踏出第二步,那幸存的几名水鬼已合力托举着一人紧跟着宋青书跃出水面,那人伸手扯住宋青书的脚踝合数人之力试图将他再拉回水底。宋青书左腿被制当即飞出右腿,一脚重重地踩在那人的脑门上将那人踢晕了过去。然而这一踢之后宋青书才恢复少许的内息又乱重又掉回水中。
“七叔!”生死一瞬,宋青书本能地大叫一声,使一个千斤坠急速向水底坠去。这一招但凡他使地稍迟一步,那些正等着他落水的水鬼们就要用手中的铁锥将他刺几个透明窟窿立时毙命。饶是宋青书应变奇速,此时也衣衫破损身被数创。
而在程老三的大船上,此时竟同时有五名海沙帮的好手将张松溪莫声谷二人团团围住,他们手中所使兵器非竹非木黑黝黝的全无弹性,好似一条条铁扁担。那五人同时布下阵势攻守兼备同进同出,船舱底又被洒满了海沙帮的毒盐,一时之间张松溪与莫声谷处处束手竟奈何不得他们。好在武当派的武功以绵密见长,于各派之中可称韧力无双,张松溪与莫声谷二人又是同门师兄弟配合默契,两人并肩作战坚持许久,终是摸到了那五人阵法的破绽所在突围而出。程老三眼见那五名高手都败在武当二侠之手面色突变投水而逃,其余几名奉命堵截易天海夫妇的海沙帮帮众眼见舵主逃跑也跟着翻身投入水中。
莫声谷恼恨程老三暗施辣手正欲追赶,却在此时忽然听到宋青书呼救,他脚下一顿右足重重地踩在翻倒的椅子上,那椅子吃不起力竟立时粉碎木屑飞溅四散,莫声谷身形向上一纵已然撞破舱顶跃上船头。张松溪与莫声谷方才与海沙帮五名高手交手已然将这艘大船毁了大半,此时船顶再被莫声谷撞破,整艘船顿时失去平衡向右舷慢慢沉去。这个时候便显出了莫声谷勤学苦练的一身内功,他猛然发力运气急沉,双足好似牢牢钉在了船顶一般纹丝不动,原本将要沉没的大船竟被他支撑着重又摇摇晃晃地浮在水面。莫声谷双目圆睁向水面一扫,但见两艘货船都已烧了泰半,浮在水面摇摇欲坠,水中漂着不少海沙帮帮众的尸首,武当弟子却大都在两艘货船上忙着救火少数几人则身在水中追杀海沙帮帮众。“青书!”他扬声高喊却是无人反应,“你们谁见了青书?”
“刚才还见着宋师兄在水里……”
“我下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了,他不曾上船吗?”
“宋师兄?”
众武当弟子面面相觑七嘴八舌,竟是谁也说不出宋青书的去向。
“水底!”与莫声谷在同一艘船上的易夫人却在此时娇喝一声,翻身投入水中。易夫人话音未落,莫声谷也跟着跳了下去。
易夫人自幼在海边长大论水性远胜莫声谷,她熟知海沙帮的行事手段,见到海面上的浮尸中有几张脸孔正是她认识的海沙帮中水鬼,便料想宋青书可能因为阻拦水鬼凿船而遇险。可当她与莫声谷先后跳下水,竟是莫声谷比她更快一步找到了宋青书。如今天色已晚冷月高悬,水下更是一片漆黑,易夫人与莫声谷俱是习武之人目力过人,然而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一个面目模糊之人对易夫人而言仍是颇有难度。可这对莫声谷却不是什么难事,他与宋青书相处多年对他的身形容貌已十分熟识,潜入水下之后他四下张望一番便注意到距货船不远处的一个正在缓缓下沉的熟悉身影。莫声谷运起内功劈波斩浪游到宋青书身侧将他拦腰抱住。宋青书重又掉回水下之后与几名水鬼又是一番生死相搏,不但血气凝滞身受数创,为避过水鬼以铁锥刺他颈项竟连发带都被挑断,待得将几名水鬼杀死,他本人也已失去神智再无力挣扎出水。莫声谷不敢耽搁使巧力捏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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