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跟二哥两人足足干了两个月,本想多攒些钱给爹娘建个大屋子,二哥想着自己攒银子给采清办嫁妆就不让娘你出公中的银钱,这一件一件的有什么错?我俩没日没夜地做活,就是想让家里好过,这还没攒多少钱,就被大嫂插了一条腿给搅个彻底!我也不瞒你们,这才没得了多少银子,大嫂被酒楼许下的银子迷了眼,想把我和二哥给端了她闷声去分银子!呵,我闷着声发财?不错,这豆腐本就是新鲜活,就怕被人偷学去了,若是被大嫂晓得,还不得闹个全庄子都知道?娘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氏立马一个起身从地上蹦起来,指着楚明泉的鼻子就骂:“你才分银子呢,我一个子儿都没碰到,两个人背着家里狠赚,谁晓得你们那坏肠子?现在说一套做一套的,那山还不是你买了?还说没赚到银子,骗谁啊你!”
楚明栋本是心里有愧。还好跟楚明泉商量,两人各出二十两,起个大屋,剩下的都交给爹娘当养老钱。可现下被秦氏这么一吼,有些听不下去,“呵?买山?娘你可知道我和二哥做的是啥,那是没日没夜地赶工,卖的是三文一斤的东西,还得刨去本钱。我和明泉商量好饿啦,等赚足了就给家里起个大屋子。采清的嫁妆我自己攒,不消娘你的养老本。可大嫂倒好,没等我们赚个把月。居然就被酒楼许下的利钱迷昏了眼,想把龙井南山买去,然后再把方子偷去,一个人暗自发财。大嫂的嘴谁不知道,但凡有个苍蝇飞过她都能说是一顺溜。如今暗暗忍住一个字不吐,现在让她掏钱的时候说出来,这个心思,呵,我可学不来。这方子是明泉的,他独户出去过了。他能帮衬家里是秉着亲兄弟的意气。如今只为保住家里不被那酒楼给吞了,只好撒了大把银子买了山。至少我和明泉已经准备好了银两要交给爹娘,大嫂。你不是也收了酒楼给你的二十两?开口闭口就是我和明泉得了多少,却不说说你自己藏的。大哥,你自己问问有没有这事。”
楚老汉家里鸡飞狗跳的事情经常有,可这样的场景却是独一遭。
楚高氏听了半天,只晓得楚明栋和楚明泉两人有个活计赚银子。却是没告诉她,如今秦氏兜了出来。却扯出她私藏了二十两想把老二老三的活计偷了自己闷声赚。
这话听到底,却是一点都没寻出味道,楚高氏呐呐道:“这活计,是丢了?”
朝秋心里暗舒了一口气,爹和二伯把重点给说了,总算没让秦氏得了先,她扁着嘴应了楚高氏的话:“还不丢嘛,大嫂都偷上我家来了,那酒楼可是没藏好心,这是要端了我们家。没办法赶在大伯母前头把赚得的钱只买山去了。如今怕是不能给奶奶你建个老大的屋,爹和二伯本就准备好了银子要给奶奶你,说是等今年过生辰的时候再给,一定能让你高兴。爹和二伯做活身体都差点垮掉,大伯母口口声声说我们闷声赚银子,她才是那个得便宜的。二话不说就得了二十两,我家里头现在存着的还不如大伯母有钱呢。”
楚高氏心里头五味杂陈,有些怒意,被朝秋的话头转了个向,“有你这么做大嫂的吗?明泉自己的活,他自己赚着银子你又眼红什么,明栋帮衬着至少能紧着家里,你咧,二十两,你不是说一个子儿都没见着过?”
秦氏有些个犹豫,但仍是杠直了脖子掘着嘴道:“没,真个没这回事!是他,对,就是他俩个没良心的诬赖我,哎哟喂,娘,你可得把眼睛擦亮咧……”
楚高氏不耐烦秦氏哭天抢地,直接上去扯起她,“走,这就去你屋里头看看,有没有个二十两!”
秦氏有些慌了,那屋里头楚高氏可是一清二楚,这万一把箱子开了见着那五两银子和银钗玉镯,可真就没说法了,当下往地上一坐,再也起不来,“去什么去,我屋里头的东西你还不晓得,一件值钱的都没有!我不去!明德的彩礼定让明栋和明泉出,他们发狠了赚银子,这家里头没一个向着我的,只管让他俩出钱,我一个子儿都没有!”
楚老汉沉了脸,旱烟抽得越来越凶。
他只对不住明泉,当年这家里头孩子娘生生逼走了明泉媳妇儿,这么多年不敢归家来。这终于归了家没几天就差点把老三媳妇闹得小产,如今分了家去过。这才过了年,老大媳妇儿又藏这污心想扒了明泉自己的赚钱活计,如今落得个两头空,还死硬着嘴不认。
想到这里,楚老汉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打秦氏,只把旱烟头子往楚明庚头上一扔,“看看你家里头的!自己没赚钱的活计还去整老三家,真有出息!明泉就是赚了个金山回来那也是他的,有你媳妇儿什么事!”
楚明庚一向少言,看秦氏还死硬着嘴,二话不说沉了气,直接甩起大巴掌往秦氏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