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傅梁来了精神,“?哥儿是块的好料子?这得好好供着,万不能再因为短了银钱,罢了学。”
楚明泉点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哥儿识字全了,我平日里考较几下,也是挺不错的。我还想着让二爷爷给我个举荐信,去钱塘县县学里头上学,那里塾师都好,见着的人也正派。”
楚傅梁笑道:“这哪里用的着我,你明泉当年不就是关老先生手下的名徒么。”再看了看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楚明泉,皮肤都成了古铜色,心中也是喟然一叹。这楚高氏心气太高,又没想过后头的事情。这学娃子上学,不都得每年砸锅砸铁地背么,就她,只看眼前的,都没想着明泉考上童生,秀才甚至举人的时候的样子。哎,白生生毁了明泉一辈子。
楚明泉看族长陷入回忆,忙说道:“还是二爷爷您的分量大呀,楚大伯可是您一手教出来的,如今在镐京又是三品的大官,塾师们都能看在您的份上,对咱?哥儿上心些。嘿嘿,我也是厚着脸皮找您来走后门。”
楚傅梁挥挥手,“什么后门子,说的什么话。”
楚明泉又说了几句,看时辰不早,族长有午休的习惯,劝道:“二爷爷,您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明日明泉来找您一起去了里正家报了户,再带孩子们过来磕头。再说不过几日就能搭好茅屋,到时正式请二爷爷来吃宴,您也能见着我好好定下来了,这多好,省的跟着急上火。”
楚傅梁想想,也是,再急不过几日,他还得去镇上一回,多买点东西,第一次给孩子们的礼千万不能随便了,装了一把虎脸说了几句,才放过楚明泉。
等楚明泉出了族长家,走在归家的路上,心里头开始筹划起来,总是借住在二哥屋里也不是回事儿,这破庙早就败了,这山是荒山,地也是二哥那几年刨出来的,收拾也得废好些时日。左不过明日就能跟族长去里正家盘下来,报上了户,心里头就踏实了。到时候搭了茅屋,一家子干干脆脆早些住里头去,也算清净。毕竟还有口井,到底一家子住在自己的地方,心里踏实。又少了这庄里头杂七杂八的嘴舌,言?娘能安心地待产。况且离村子也不过三十丈路,有个什么事,叫人也方便,在这里都能听到庄子里谁家高声的骂喊。
楚明泉这么想着,一颗心踏踏实实地落地,走起路来也轻快。
朝秋时不时转出屋门,在院门外柳树下晃荡,看着路的尽头有没有楚明泉回来的身影。差点把那只剩枝条的柳树糟蹋个大半的时候,朝秋眼尖立马看见那实步走来的楚明泉。
朝秋呼啦啦地奔上去,“爹,怎么样了,成了吗?”
楚明泉卖了一会儿关子,等朝秋急得抓耳挠腮,才笑道:“你爹出马,自然一个顶俩。不过几天就能在那旧庙址上搭个茅屋住,过两年等家里攒够银钱,咱再好好计划建个好些的屋子,你们每人一个小榻房。”
朝秋跳了起来,“老爹,老爹,你真棒!”
楚明泉故意摆了脸,“你爹我有这么老么?”
朝秋拍拍嘴,“爹一点都不老,爹是顶天立地大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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