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山这些年的种种,插嘴道:“二伯母,咱们这翁家山,产茶叶不?”
李氏柔柔一笑,“自然产的,不过大多是自家吃,这山里得至少走个大半天的路,才能到去镇上的官道。路远又不好走,只有那穷苦的人家,没多少田地,靠采茶为生。而且这里茶叶,味道淡,不似别的地方,一冲泡就有股浓浓的茶香,很少有人想着拿去卖。这翁家山里,能晒茶焙茶的不过只有几位年纪大的长辈,如今的后生能去镇上做活的,基本上都出去谋个活计去了,哪里还有人去计较这茶什么的。”
朝秋来了精神,“二伯母,你说晒茶,怎么叫做个晒茶啊?”
李氏看朝秋很有兴趣的样子,就细细说了一下,“这茶啊,大多都是山上的野茶树,没甚么人去种。等晴天里妇人去摘了芽头,有些人家摘了叶子也成,那分量比较足,先是把这茶叶的脏污给拂去,然后趁着大晴天压成茶饼,至于焙茶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是拿了竹筛子,吊高了放在火上烘焙罢了,长辈们都有自己的手艺,有些烘焙的老些,有些嫩些,味道都不大一样。不过咱这翁家山里头的茶叶,味道基本上都是淡些,妇人孩子都爱喝,田地里的汉子却是爱喝浓茶,喝不惯这淡然无味的。”
朝秋听得心里痒痒的,又压下心里头的紧张,想了想问道:“那,咱家后头那座山,叫龙井山,是有什么来头么。”
叶氏不好意思地朝李氏笑笑,“我家这丫头,就爱捣腾这地里的东西,在羊城那会儿,一有空就跑出去坐果农堆里听他们闲聊,她那包里装的不是头花绣品,却是一大包种子果核。呵呵,这么个大姑娘还不懂事呢。”
李氏摸摸朝秋的头,笑容恬淡,“这才好呢,我家的采清,却是跟我一个样子,只会呆在屋子里埋头绣花,说句话都不敢大声。我是很喜欢朝秋,活泼有朝气,整一个开心果,想的主意多,看你们这些行李包裹,我是愣想也想不出能这么做,又方便又耐用。我也是想跟你说个声,照个样子给家里头做几个备用。”
叶氏直接应声:“二嫂,你做去就是,不用来问我,还有这孩子们的毛线手套和脚套,让采清跟亭玉学学,不过一晌午就能学成织好一只。这也是奇了,我以为朝秋这丫头在女红针线上没什么天份,哪里知道她脑子里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主意,看见家里有孩子爹打猎余下的毛捻成的线球,就叫他做了几副细长的竹签子,教了亭玉一晌午,之后她自个儿就没动过手,这热度又过了。倒是以后要多问问朝秋,说不定脑子里又能想到什么主意,咱们也可以一起寻思着,有什么好用的一起做。”
李氏点头微笑,“就是这个理,以后咱多多走动,以前你在家时,我也是个初来没几年的新媳妇,也就咱俩走的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回来,我也多个人说话。采清这丫头平日里都不出去,也不跟大伯家的一起耍,昨晚一夜,看看,跟你们家亭玉这么要好,以后啊日子会越过越好。”
叶氏心里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宽慰了自己。
朝秋听娘和二伯母的话头已经完全歪楼了,忙急急把话题转回去,“二伯母,你还没说那龙井南山的来头呢,爹的地在那里,我可要好好想想,能种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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