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势不高,庄里人都不要,你带着你媳妇去报了里正就是。”
楚明栋一听,有些急了,“娘,可那地不是种不出粮食么。这土壤不对,这粮食出产不多。而且牛也不大能上去耕田,根本就是荒地,只种了二三十株桑树和野生的几株茶树。那还是几年前,儿子看家里地少,一锄头一锄头垦出来的。如今早就荒掉了,把这个当大头给了明泉,那他们以后吃什么。”
秦氏本来就特同意楚高氏说的,可楚明栋这般急急地为楚明泉争地,自家那益财爹半个屁都不放,不由没好气地说道:“哼,难道要让你们好处占尽不成。十年没尽过孝,回来就分家,还想着分良田,咱这一大家子不要吃不要穿啦?谁带回来的谁自个儿去弄良田去,我可是还想着跟娘一起过,这地里头的活不都是益财爹在做么,这以前怎么的,这往后仍这么过。”
楚明栋听了,直觉得这秦氏真是两样的心,这可是亲的一家人,居然要算的这么清楚。这话里话外,不就是想撇开老三一家么。
楚老汉发了话,“都别说了,那山还是能种点果树的,又是无主的,随便侍弄也能比别家多点地。那山脚下有我们家两亩水田,一并给明泉,这样也能种两熟稻谷养活一家。哎,家里也实在没有太多的良田,明泉,你能自己倒腾几亩就几亩,到底家里人多,分不得多少。”
这地就这么地分定了。
纵使楚明栋心中对爹娘有太多不满,然而想想自己家如今还是靠着这十几亩的良田能混个温饱,他在农闲时去镇上做做铁匠活儿,顶多能给家里帮衬个一二。又想到了房子,朝着楚老汉问道:“可明泉还没个屋子住一大家子,这以后……”
楚明泉忙朝楚明栋感激道:“二哥,甭替我担心,保不齐我就去庄里头寻个空屋子,租着过个几月,也就熬过冬天了。等来春的时候再想想这屋子该起在哪儿。”
楚高氏这时心里想了想,这明泉今后独过了,以后在庄子里头刨地能得个多少银钱?今后的银钱肯定不如之前那么多,那这瓦房的银钱可得先出掉,还得把养老钱给弄过来。楚高氏眉头松了松,朝着楚明泉唉声叹气说道:“哎,明泉啊,不是娘狠心,这日子,本就是你在海上那活计来钱。你看看咱家,不过是个庄稼户,能去镇上寻活计的都是有本事的。如今啊,你回来了,虽说是单过,但还是我的老三啊。你看看,娘也老了,你爹再做个几年,这腰板也松了,以后啊,有个病啊痛啊的,哎,这家里头都没个应急的钱,更何况昨个儿这雪一下,这屋顶也漏了,哪里能住的了人。你要是想起个屋子,还得去里正那里报户圈个地,那银钱又是费了。娘是这么琢磨的,干脆把咱家旧屋子推了起个新连舍,要是咱一大家子都换成瓦房那该有多气派,你看看那起了瓦房的,走个路鼻孔都朝着天……”
这家里头老大不经用,也只有楚明栋能说个话,此刻听楚高氏话里越说越离谱,那秦氏倒在一旁拼命附和着,不由斜了一眼秦氏,朝楚高氏说道:“娘,你这是说什么话。明泉哪里来那么多银钱,光把咱现在的屋顶换成瓦,都得用掉一吊子多的钱,更别说要重新起屋子,这明泉要养活那么好几口人,得省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