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皇上以前曾许给蕙儿‘皇后’之位,并且承诺此生只要蕙儿,唯蕙儿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承诺倒不能作数了。不过蕙儿并不敢责怪皇上,也心知肚明:自古以来,凡称帝之人,无不三宫六院,享齐人之福。蕙儿仅想要皇上一句真话——你,爱我吗?”
凤赭凉眉心微动,负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突,这分明是他极力压抑克制的证明。嘴角微微扯了下,笑容冷峭,“在我心里,你永远也及不上月儿。”
“既然如此,上官蕙再无话可说!”
深深望了男人一眼,上官蕙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青儿始终等在殿外,看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她想问小姐和皇上谈的怎么样了,想问皇上是否打消了迎娶纳兰雪的念头,想问小姐与皇上是否已冰释前嫌……然而,话到嘴边,当她看见自家小姐眼角讪然流落的泪时,她戛然止住了声音。
回相府的路上,上官蕙始终闭目不语。脑中盘旋不去的是那个男人决绝的话语。明知那些话语句句是假,她的心仍钝痛不止。
“蕙儿!”
马车刚抵相府大门外,车内的上官蕙便听见了这声熟悉的轻唤。忙不迭掀开轿帘,便看见了程雪歌与白凌睿两人正站在马车边,冲她微笑。
“表哥!雪儿!”
上官蕙在青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激动地与程雪歌相拥。上一次分离是在她蛊毒未除的时候,随时都可能会撒手人寰。她还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与他们相见了。
“蕙儿,听说你怀孕了。恭喜恭喜啊!”
白凌睿清俊的脸上绽开一抹欢心笑颜。当在北国正苦苦追寻解救蕙儿办法的他,收到蕙儿的快马传书,说蕙儿身体里的血蛊奇迹般地除去不说,如今,她还已经身怀有孕,他和父亲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更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祖父叔伯,当然,父亲感念北帝思女情切,遂也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北帝。北帝得知后欣喜若狂,若非政事缠身,早就已经飞马过来这里与女儿团聚了。
回到相府,青儿便关起门来,房中独留上官蕙、程雪歌与白凌睿三人。至于青儿,则守在外面,防止他人偷听。
“表哥,你们这么急着赶来见我,可是追查的事有了进展?”
既无外人,上官蕙索性省去了拐弯抹角的含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蕙儿你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程雪歌塞着满满一嘴的糕点,还能余出空来说话,看得白凌睿连连点头,眼中却分明轻闪着宠溺的柔光。看见程雪歌又捻起一块点心欲送进嘴里,他急忙站起,在她将糕点扔进嘴里之前,将之抢了下来。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说着,他递上一杯茶给程雪歌。
“可是我饿嘛!”程雪歌十分委屈地嘟囔道。因为急着将调查来的消息传达给蕙儿,这一路上,他们是日夜兼程,马都跑死了两匹。没有客栈,晚上索性就在深山野林里解决了吃住问题,说是风餐露宿也丝毫不为过。
“饿也要慢慢吃。否则,我就叫人把这些糕点都端下去,看你吃什么?”白凌睿故作严厉地威胁道。
程雪歌撇了撇嘴,“好嘛好嘛,我慢慢吃就是了。”
白凌睿重回座位上,看着上官蕙,神情肃穆凝重。
“蕙儿,你猜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已经查到了那日派杀手追杀你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