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心爱的女子?”肖芸熙怔怔问着,似乎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没来得及捕捉。‖?又或者,她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去知晓。那样,心就不会痛了吧?
只是有人却不肯让她如愿……
“没错。肖玲月,记得吗?是你将堕胎药换成了毒药,是你害死了她。”
站在楚琰身后的上官蕙闻听此言,眉峰几不可见地微微凛皱。楚琰喜欢她?这又是哪跟哪啊?
“你爱肖玲月?不,这不可能!”
相比自己遭到背叛,肖芸熙更无法忍受这个残忍的‘**’。肖玲月俨然已成了她生命里的一道魔咒。
肖玲月什么都好,她是家中嫡长女,身份自幼尊贵。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美貌胜于西施貂蝉。无论她们姐妹站在哪里,她,永远是被比下来的那一个。赏诗会上,所有世家公子的目光都只会追随着肖玲月。而她,却站在角落无人问津。甚至就连父亲,都对肖玲月更加赏识器重。否则,他又怎么会将她嫁给二皇子?
在她亲手将那碗毒药递给肖玲月的时候,她终于以为,她胜利了。这一次,是她盈过了肖玲月。
可是当一切**浮出水面,她才不得不承认,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给了那个女子……呵,呵呵呵呵,这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肖芸熙终是在绝望的痛苦中,晕厥了过去。上官蕙以为,以男人的狠绝,会将她‘斩草除根’。不料,他竟还留了她一条性命,只是废了后位,打入冷宫。但焉知这对于肖芸熙而言不是一种更为残忍的‘刑罚?’
相比痛快死去,活着失去一切的滋味才更为酸苦,不是吗?
“你很像她!”
微微怔忡间,楚琰已站在了她面前,用手轻轻描绘她精致的脸部轮廓。
“并不是长得有多像,而是给人的感觉。那年,杏花微雨,我在太子府的梅林里遇见了她。一袭白色素裙的她,站在花瓣飞簇的梅林之中,宛然一误入人间的仙子,那么美,那么灵动,又是那么迷人。”
上官蕙仔细回想,仍是对那次所谓的‘相遇’没什么印象。
“于是,我从那个人手中夺走了江山,也夺走了她。可我害怕被她发现端倪,是以,刚刚登基为帝的那段期间,我一直不敢接近她。我无法忍受她腹中怀着其他男人的骨肉。所以,我让太医备好了一碗堕胎药。只要那个孩子一没,她与凤赭凉之间的牵绊就彻底切断。从此后,她会彻彻底底地属于我。”
“可是,肖芸熙那个女人,她竟然背着我在堕胎药里动了手脚!”
每每想到此,楚琰都恨,恨肖芸熙的自作主张,但他更恨自己的无能。那时候,他初登为帝,宫内宫外一切事物都尚不明朗,急需要肖琮的辅佐。是以,他唯有将那仇恨深深压在心底,表面却依然要装出一副与肖芸熙‘伉俪情深’的样子给肖琮看。殊不知每每看到肖芸熙的那张脸,都让他忍不住想起他心爱的女子惨死时的情形,他都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就算她没那么做,肖玲月就会爱上你吗?”上官蕙嘲讽味十足地开口,丝毫不忌惮这样会否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