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象中的男子殷切的关怀却没有降临到她身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漠然站在那里的男人,以及他怀中紧搂的女子,“皇、皇上
“臣妾说的是真的,臣妾肚子真的很痛,您快帮我传太医啊。”
“传太医做什么?”楚琰冷声问道。
“自然…自然是救臣妾腹中孩儿啊。”
“让他死了不正好,省了朕亲自动手。”楚琰的语气寡淡无波,说出的话顿时惊了肖芸熙的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死了正好,省的你亲自动手’?皇上,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
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神,让肖芸熙心口一阵钝痛。似乎直到这一刻,她方才明白,不论是她还是这个孩子,在这个男人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他要的唯有权势。而她,不过是他登上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我的孩子?你肚子里的野种怎么会是我的孩子?”
野种?
肖芸熙的脸上滑下两行绝望的泪,他竟将自己的亲儿比作‘野种’,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天大的笑话!
“怎么?不相信?”楚琰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走到狼狈坐在地上的肖芸熙面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淡淡说道,“你以为你私下里耍的那些肮脏手段,朕不知道?你让你父亲从宫外弄来了媚药,试图媚惑于朕。可朕实在不愿与你共床共枕,又不想你失望,索性就找了个侍卫来。怎么样?他的床上技巧还不错吧?”
轰然一声,肖芸熙瞬间只感觉一道惊雷劈中了自己。所以,他那段时日每每来她宫中,都会率先熄灭灯盏;所以,每次与她享**之欢前,他都会为她倒上一杯酒;所以,与他颠龙倒凤的第二日清晨,他都会在她醒来前就早早离去……
“哈……哈哈哈哈哈……”
肖芸熙突然发疯般地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就在这时,她感觉两腿之间似流出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被鲜血染红的白色亵裤看上去触目惊心。那刺目的红色,预示着生命的流逝。
笑着笑着,她开始放声大哭,为自己,为肖家,也为她腹中那无辜流逝的胎儿……
上官蕙在一旁冷眼旁观。肖芸熙的遭遇,俨然与两年前肖玲月曾经经历的一模一样。一样被心爱的人所背叛,一样失去了孩子。不过想一想,或许肖芸熙比曾经的她还要可怜得多。曾经的她固然遭奸人陷害,丢了性命,可当得知害死她与孩子的人并非她心爱的人时,她的心是庆幸的。相比之下,肖芸熙就没那么幸运了。
肖芸熙噙满了悲愤的目光紧紧锁住男人摘去面具后露出的真容,犹不死心地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肖芸熙,我恨你,恨你曾经害死了我心爱的女子。知道吗?每每看见你这张脸,都令我作呕,让我恶心。”
这听似平静无波的话语,却是世间最残忍最狠毒的‘**’,在肖芸熙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上再狠狠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