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一个急转,上官怜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皇上,心中惊骇。〔*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
“皇、皇上,臣女就算问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您有半分欺瞒啊。这确是臣女亲耳所听,是上官蕙说的。不信,皇上尽可传唤上官蕙进宫,臣女可与她当面对峙!”
“对峙什么?”皇帝双眼微微眯起,阴恻恻地开口,“说朕并非皇帝,真龙天子其实另有其人吗?”
上官怜心中一跳,对上皇帝那双阴鸷残冷的双眸,顿觉压抑地喘不上气来。怎么会这样?她的计划不是这样啊。她本以为,皇上知晓现在的这个凤邺北是凤赭凉假扮的,一定不会放过他。可看眼下的形势,似乎并不是这样……
“依臣弟看来,上官大小姐可能是患了失心疯。皇上不知,大小姐此前就曾几次三番地在上官府以及臣弟面前胡言乱语,还曾扬言要杀了臣弟和她的亲妹上官蕙。”
凤赭凉的适时开口,却是给了皇帝一个顺坡而下的机会。
“既然她患病,就要早早医治才好。便劳烦臣弟将她送回上官府,请医治疗。”皇帝此言,等于放弃了上官怜。
上官怜一听,吓得脸色登时惨白,不住地摇头,身体犹如中风一般抖个不停。
“不,皇上不能把我交给他,他会杀了我的。我不要跟他走!皇上,皇上救我呀…….”
上官怜被鬼魂押着往宫外走,自然,这是凤赭凉的意思。
原本已万念俱灰的上官怜,在行至快到宫门时,一眼看到了有事进宫的肖琮。想来,肖琮此时入宫,是来打探‘结果’的。
一看到他,上官怜双眼顿时闪过惊喜的光晕,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开鬼魂的钳制,她立刻冲向肖琮。
“肖大人,救命,我不能被他们带走,他们会杀了我的。”
行在宫道上一身官服的肖琮,其实早已注意到了被一名鬼面暗卫押着往外走的上官怜。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他注意到了押制她的人脸上戴着鬼面面具。似乎只有邺王的手下,是这般装扮。
这个鬼面人既然能这么‘有恃无恐’地押着上官怜在宫中行走,就意味着,定然是奉了邺王的命令。而如若皇上不点头,想来邺王也不敢在宫中如此放肆……
“你是谁?快把这个疯女人拉走,本相不认识她!”
要说肖琮的奸猾,那可绝不一般。眼下这种情势,摆明着上官怜已是皇上手中的一张弃牌,意味着她再没了用处。他若此时站出来保她,就是公然与皇上和邺王作对。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唉,可惜了,这小女人的身段很是**,他原本打算将她留在身边再多些时日呢。可惜了,可惜了……
上官怜一听肖琮急欲与她撇清干系的话语,脸色一白,浓浓的恐惧像是噩梦般瞬间将她环绕。就在这刻,她知道,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