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哭,至少在他的面前。‖~这个男人有多敏锐犀利,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一旦被他发现她偷偷落泪,他一定会产生怀疑的。
怀中有温香软玉,她又似刚刚沐浴过,身上散发着阵阵迷人的幽香,不断滋扰着凤赭凉的神经,渐渐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蕙儿,乖,回你的房间去。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男人的声音因某种原因而低哑得不像话。明明说着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听着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
上官蕙从他胸前把头抬起,晶莹水眸落在他不知为何而显僵硬的脸上,疑惑地蹙起了黛眉,“你怎么了?”
见他脸色浮着异样的暗红,还以为生病了,她难掩忧心地轻蹙眉峰,小手则向着他的额头轻轻探去。
然而手刚刚触到他,却倏然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下一瞬,不等她意会过来男人眼中氤氲而生的那抹炙热意味着什么,他已然攫住了她的唇,以狂猛之势,将她带入了****深吻的漩涡。
凤赭凉本以为,这样或许能减少些身上的炙热感。哪成想,她的唇,就好似沾染了蜜汁的罂粟,让他一旦触碰便欲罢不能。
呼吸渐渐变得厚重急促,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越来越紧。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就在**的火花逐渐点燃之时,他却忽然将她推开,咬着牙背转过身,声音含着分压抑的暗沉。
“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还有政事没处理完。”
说罢,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是真的一样,他绕过书桌坐在了此前的位置上,低下头,拿过一本奏折,看得十分认真。
上官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她噗嗤一笑,指着他拿在手里的奏章揶揄道,“那个…好像拿反了!”
“嗯?”
凤赭凉猛然一怔,低下头一看,还真是拿反了。
伴随着女子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他的脸更红了。只是这一次,并非因为**滋生,而是窘迫所致。活了二十二个年头,还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该死的!
好半晌,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静得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听到。他坐在书桌后,‘状似’认真地批阅着奏折。成为了皇太弟,自然要帮着皇上‘分担’一些朝政重任,所以类似批阅奏章这一类事,于他而言,以后恐怕就将成为他的一个日常工作。早早熟悉一些,免得他到时候‘手足无措’。
其实,凤赭凉的这种担心根本是多余的。曾经在他作为‘太子’的那两年内,先皇病重,都是他在主持着朝政。所以类似批阅奏章这种事,他并不觉得陌生。之所以这么晚了还留在书房里,是担心自己回到房间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几日,每每到了夜里躺在床上,他就会忍不住想起他心爱的女子就睡在隔壁。于是,不可避免又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叫他根本无法安睡。
是以,他便以‘工作’作为借口,让自己尽可能的忙碌。这样,便可以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摒除在外。
呼,真希望皇太弟的册封大典快快到来。那一日,不但是他成为‘皇太弟’的日子,也是他与蕙儿成亲的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只要再等五日,五日之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蕙儿拴在身边,做任何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