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听了,不由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她想办法救自己,她还谈什么地位尊荣?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能舍得这富贵荣华、锦衣玉食,甘愿从此以后做个普通人,过最平凡的生活,那我,便可保你一条,不,是你与小皇子两名性命。(。”
上官瑶听到这里,不禁勾唇溢出了一丝苦笑。连命都快没了,她还要这富贵荣华、锦衣玉食有什么用?富贵荣华、锦衣玉食也要有命去享受才是啊。
“你且说来听听,你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附耳过来!”
虽然此时殿中只有她们二人。但保险起见,上官蕙仍是要将音量降得最低,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上官瑶附耳过来后,听了上官蕙简单说了她的计划,神色变幻不定。
“这么做……真的稳妥吗?可是小皇子他毕竟年幼,在他身上用药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负面的损害?还有,皇家子嗣,就算是‘死’了,‘尸体’也不可能会随意处置的。这么做,是否太过冒险?”
在生死面前,不能说上官瑶胆小怕事。但凡当过母亲的女人都有此体会,平日里,哪怕孩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她们都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更何况是这种风险性极强的冒险,几乎是拿命在搏。稍有不慎,小皇子与她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你说小皇子是死于‘疫病’,再提前打点好负责‘烧化’尸体的宫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患了疫病之人,一律烧化处置,防止疫情传染。这点,我想你也应该十分清楚。只要利用好这一点,要在小皇子身上使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就不是问题。那之后,该如何做,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上官瑶的神情仍是游移不定。这是一场赌博,赌注就是她与小皇子两条人命。一旦赌赢了,她与小皇子便可远离宫里的纷纷扰扰、明争暗斗,度过平凡却也安乐的余生。可是一旦赌输了……
赌输了,大不了一死。可若连赌的勇气都没有,那她也好,小皇子也好,就只能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想到此,上官瑶心神一定,游移不定的神色也逐渐安沉了下来。没时间再去考虑这么多了,眼下,她得尽快把上官蕙弄出宫去才行。可问题是,要怎么把她平安地送出宫去?这会儿,皇上怕早已经吩咐个宫门的守卫。既然他对上官蕙动了杀心,就不可能会让她毫发无伤地走出宫去的。
要怎么办才好?
上官蕙此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我看事不宜迟,我让翠儿在南门外准备一辆马车。你打扮成宫女的样子,随翠儿一同出宫,就说……就说我娘病了,我着人回去探望探望。”上官瑶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得出这个办法了。
“不妥!你能想得到的,你想皇帝他会想不到吗?”别说是走到宫门外,她现在就算想走出这咸福宫怕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