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您说什么?‘
“没听见吗?”男人冷冷的反问惊得上官瑶马上摇头,“臣、臣妾听见了。『#”只是不敢相信,难以置信。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她一直以为皇上对上官蕙是有情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走出那富丽堂皇却四壁冰冷的宫殿,上官瑶容色苍白憔悴,身形猛然一个踉跄。幸好她身边的宫女及时扶住了她。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翠儿是她入宫时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侍女,也是她在宫中唯一信得过的人。
“翠儿,我该怎么办?”
上官瑶有气无力声音虚浮地问着,像是在问翠儿,却像在问自己。事到如今,她已经没得选择不是吗?
“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翠儿一脸懵懂。她自然是不懂。因为适才,上官瑶与皇上一桌用餐的时候,她没个资格随侍在侧,是等在殿外的。是以,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上官瑶就这么在翠儿的一路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咸福宫。遣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翠儿在身边侍奉着。她坐在软榻上,臂肘拄在置于软榻上的矮桌上,以手抚额,看似十分苦恼的样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皇上说了些什么?”
翠儿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她的双腿。
“翠儿,我们入宫时带来的‘东西’还有吗?”
听着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翠儿愣了一愣。而后像是恍然想起她说的是什么,翠儿脸色微微一变,先小心地觑了眼四周,再三确认没有人偷听这才趋身向前,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问,“娘娘提到的可是那个‘东西’?”
上官瑶点点头!
当年,她们入宫前,云姨娘也就是上官瑶的亲母曾为她准备了一些剧毒的药物,诸如鹤顶红此类的。在宫中讨生活凶险异常,明天生活在明争暗斗的漩涡里,稍有不慎,就会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云姨娘为她准备了这些,也是以备不时之需。若想在这宫中好好的存活,那么一味的忍让是不行的。许多时候,与其躲起来任人欺凌,不如主动出击。这样的生存法则她懂,久居深宅的云姨娘更懂。
“娘娘,您要那东西干嘛?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翠儿紧张得有些词不达意。其实她是想说,她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小姐也已经高踞贵妃之位,根本没必要为了争权夺势再去害人。害人终会害己,这样浅薄的道理连她这个丫鬟都懂,小姐不可能不清楚。
“我们现在好好的……”重复着翠儿的话,上官瑶嘴角浮出了苦笑。到底,翠儿是她在这偌大的皇宫唯一可以算是信得过的人,踌躇了片刻,她终是将皇上对她所说都转述给翠儿听。这个时候,她已经六神无主了,须得有人为她拿定主意才行。别看翠儿只是个丫鬟,却是个有主见的。
“娘娘,您、您说什么?皇上他让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