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不甘的嘶吼,厅内几个人均变了脸色。(。唯有凤赭凉的神色始终淡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沉默间,男子不甘的吼声再度响起,“蕙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出来见一见我。我是你的靖哥哥啊……”
嘴角隐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浅弧,上官蕙眼底闪过兴味。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想给她的定亲日增加‘亮点’呢。既然如此,她若不配合,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吗?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快把他给我赶出去,赶出去!”刘氏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勃然,表情很是急切。看上去,她是为了保全上官蕙的闺誉而做着努力,然而她这急于掩盖一切的举动,却也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心虚’的错觉,倒像是已经‘落实’了上官蕙与厅外男子不清不楚的关系。
呵,真有趣!
上官蕙美眸深处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别人或许察觉不到,可一直把目光凝注在她身上的凤赭凉却瞧了个真切,薄唇随即噙起一抹宠溺的浅笑。每当蕙儿露出这个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上官怜的面色很是难看,匆匆撂下这句就疾步向外走去。
不过片刻的工夫,上官怜又返回到厅中。厅外,那男子的喊叫声仍在持续,上官怜容色惨白,神情凄惶。众人一看她的表情便知情况不太乐观。
“怜儿,怎么回事?”刘氏着急问道,也顾不上邺王就在此。
“他……”上官怜咬着樱唇,欲言又止。
刘氏见了,表情更为忧急,“你倒是说呀,外面那个男子是谁?他为何会口口声声喊着蕙儿的名字?难道他们认识?”
“那男子…他、他说蕙儿与他相好,还说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蕙儿一面。我见他死活都不肯离开就斥责了他几句,可谁知,他竟然…竟然说蕙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还说他现在算得上是相府的女婿,我们不能这样对他。”
说完,小心地觑了眼厅中几人各自的表情神色。上官文邕虽是阴黑着脸,可除却他,上官蕙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凤邺北则是始终如一的面无表情,眉眼之间更是看不到一丝波澜。
上官怜暗自恼恨!她就不信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他们二人依然能做到无动于衷。
“老爷,您看这事……”刘氏一脸为难地看向上官文邕,谨慎而又小心地说道,“依妾身看,不若将那狂徒送去衙门了事。”
送去衙门?
上官蕙在心里冷笑。莫不是她这位母亲大人嫌她丢脸丢得还不够,一旦把那个疯子扔去衙门,他疯疯癫癫的指不定又会怎么编排她。那样的话,想来不用多久,‘上官蕙’这三个字就会在帝京中‘如雷贯耳’,而她成为‘名人’也指日可待。
上官蕙想的事,上官文邕自然也想得到。他绝不相信蕙儿会与外面的男子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可是就若此将那男子打发去了衙门,或者干脆丢出府去,那狂徒发起疯来若再肆意往蕙儿身上泼脏水,反而不妙。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