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齐齐将目光对准了夜天泽之时,却漏掉了夏昭仪,给了她可趁之机。「.夏昭仪见此,心中一喜,立刻快语说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纳什么样的女子为妃,臣妾自认没有资格过问。可他怎么能这样做?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他未来的儿媳啊,他怎能与她行苟且之事?”
夏昭仪连珠炮似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劈过,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
昭仪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竟然罔顾君臣父子之义,将未来的儿媳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早听闻皇上最近与南朝派来与大皇子和亲的女子频频接触,起先还以为是有人‘造谣生事’,如今听夏昭仪这番哭诉,不想竟是真的!
堂堂一国之君,怎可行如此苟且之事?
大臣们议论纷纷,外国使臣纷纷露出了兴味之色,端着一副局外人的架势瞧着热闹……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混乱不堪。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求太皇太后给孙儿一个公道!”
夜天泽此话一出,顿时让气氛更加的紧绷。
太皇太后听言,脸色十分的难看。如果只是夏昭仪这么闹上一闹,大可以她‘无事生非’了结此事。夏昭仪没什么背景,就算处死她也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可是眼下,身为大皇子的夜天泽也掺进来一脚。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夜天泽瞧着太皇太后不语默然、神情莫测,许是在暗地里思忖着如何能让此事平息。他暗中冷笑,俊庞上则是一脸的愤慨狂怒,“上官蕙乃是南朝皇帝派来我北国和亲的郡主,又是孙儿未来之妻,如今却被父皇强占了去。这如何使得?岂非有违纲纪伦常?此事若传扬了出去,我北国天朝皇室的威严何在?”
“天泽,兹事体大,你不可平白就冤了你父皇?说这番话可有证据?”
事到如今,太皇太后仍想着平息此事收场。只可惜,她注定不能如愿。
“我的手下亲眼所见。父皇将上官蕙拉入了寝殿之中。正如太皇太后所言,兹事体大,孙儿不敢妄言!”
“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久居深宫这么多年,太皇太后也早已练就了一身狡黠推脱的本事。索性把问题丢给了夜天泽。她倒想听听,他任何解这个局?
夜天泽早料到她会有此举,见她把问题丢给自己,墨瞳隐有寒光疾闪而过,面上则是一片大气凛然的凝冷与端肃。
“天泽不论作为臣子还是人子,都不该在背后妄自议论父皇。此事,天泽虽知证据确凿,可在场的其他人却懵懂不知。是以,天泽恳请太皇太后首先查证此事。”
太皇太后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左右此事已闹得人尽皆知,查证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过她内心里仍是抱有一丝侥幸之念,倘若查证之下,发现皇帝是被冤枉的,那么此事尚有一丝转圜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