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该这么办?再这样下去,她真怕有一天,她爱他的心会被蕙儿发现。∑。到那时,她与蕙儿的姐妹情怕是要彻底破碎了!
“咦?这不是怜儿吗?”
上官怜正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后,痴痴看着那抹大步走向荷香居的修长身影。忽然身后响起了刘氏的声音,吓得她猛然一惊,慌忙转身时,头不小心撞在了树上,疼得她‘哎呦’一声。
“唉,瞧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小心着点。撞疼了吧?来,快给母亲瞧瞧。”
刘氏满脸关切地欲上前一步,却被上官怜冷淡的容色所挡。
“不劳母亲挂心,我没事。”
回到家的这几个月,上官怜对一些人也大致摸清了脾气秉性。就好比这个看似面和心善的女人,实则却是蛇蝎心肠。有好几次她都试图挑拨蕙儿与她的关系,这可不是一个当家主母应该所为。所以,或许是报应吧?刘氏栽培抚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上官瑶,一入宫为妃,便完全把她这个所谓的‘养母’抛在脑后。还不是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缘故。
递给了刘氏一记颇为同情的眼色,上官怜便转身朝着自己所居的院落走去。
刘氏唇角那抹刻意的笑容此刻已消失无踪,眼底闪耀着危险的冷光,她生气的一哼。如今在这相府,还真是越来越多的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看来,她须得好好整治整治这些不听话的人才行了。不然,她们会总把她这只缱绻的老虎当做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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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风尘仆仆连赶了几天路的纳兰肃一坐下来便连喝了好几杯清茶。
乍然接到妹妹的书信,还以为她在南朝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二话不说就驾马赶来。一路上,甚至担心地茶饭不思。结果一来却发现妹妹好端端的,无病也无灾,让他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无力感。
“雪儿,究竟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来南朝不可?”
纳兰雪坐在窗棂上,两条腿一荡一荡的。
“二哥,我也是没办法,谁叫他避着不肯见过。”嘟着粉唇,看上去十足的无奈神情。
“他?谁?”
兄妹二人正叙着话,忽然这时客栈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从外昂然走入一身锦缎黑袍之人。
南朝的邺王,纳兰肃是见过的。只是不知这位邺王殿下何时与自家小妹有了关联。莫非雪儿适才所说之人,就是他?
“肃,一段时日未见,别来无恙!”
走入房间的‘凤邺北’淡笑着与好友打着招呼。正是这声‘肃’的称呼,刹那间扫平了纳兰肃心头的种种困惑。不禁哂然一笑,泛着妖异之光的紫眸里漾起了一丝戏谑。
纳兰肃的母亲来自于异域。这双紫眸正是承继于那名异域女子。
凤邺北在纳兰肃身旁落座,饮了口茶,眼光却似有若无地瞟向已从窗子上跳下来的纳兰雪。这妮子,又在搞什么名堂?他可不以为肃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跑来南朝与他相聚。定然是她从中搞鬼。
这几日,纳兰雪几次派人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并不只是因为她那日突然说出欲与他成亲的‘豪放’之语。多半原因是他了解这妮子古灵精怪的性情。说不清几时,她就会出奇招,且常常会令人措手不及。
“二哥与你难得相聚,我去让他们做一桌好菜来,你们先聊!”
纳兰雪笑盈盈地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一瞬,她回过头来,看着紧闭的门扉,露出一丝诡谋的冷笑。
别怪我使用小人招数,无名,这可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