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提拔器重的曹登科,依然没有违背他当初的诺言,这一点,刘建辉心里澄亮,当然,军需处有他的人在盯着,就算曹登科有贼心也没贼胆吧?
“登科,你跟了我刘光安四年多了,你的为人和能力,我都相信,这次军需供应,一定要在今天完成,特别是特务团的弹药供给,无论是冲锋枪还是其他枪械的弹药,一定要充足,到位!弹药,没有嫌多的!”刘建辉把他曹登科叫来,就是特地嘱咐曹登科这些事项的,到了徐州,这些冲锋枪的弹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供给上了,特别是因为弹药口径的问题,第五战区的弹药库里恐怕没有多少,到时还支持不了一场大战的冲锋枪弹药就搞笑了,到时最为精锐的特务团拿着一把把连烧火棍都不如的东西冲锋……
“是,卑职定不负军座的辜负,定然完成军座交代的任务。”曹登科立正敬礼道,信誓旦旦。
刘建辉摆摆手,示意他先别着急,道:“这一战,各部队要的弹药都很多,唯独这轻机枪弹药和冲锋枪弹药,一定要充足,如果供给军需的不给面子,就发电报给我,我亲自去。”
“是!”曹登科本来还觉得军座交代这事有些麻烦,比较天子脚下的官员都要比其他地方的官员要跋扈一些,那个南京军需主任还不一定鸟他呢,有了军座这句撑腰的话,曹登科底气十足。
深夜,凌晨三点。
第一列火车,载走了七十六师全师官兵;在第一列火车走了半个小时,十七军军部,以及军部直属部队三个团登上列车,离开了南京,新三师的官兵则是乘坐第三列火车离开的。
这次刘建辉并没有让部队到了徐州再下火车,到了宿县(也就是现在的宿州),就全体下了火车,并驻扎在宿县一带,似乎暂时没有直接上去徐州的打算。
“军座,卑职有一事不明。”参谋长赵信问道,赵信这人本事还是有的,比如做参谋长一职向来都是做得十分合格,但情商这方面,还是欠缺了点。
在认真看着徐蚌一带地图的刘建辉很简洁地道:“说。”
“为何不直接去战区长官部报到,而在宿县停留?”赵信很不理解此时军座的作为,军座打仗素来就不是那种畏敌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北伐战争和中原大战时身先士卒了,不说那么远的,至少在面对第三师团这支日军王牌的时候,当时还是师长的军座就带了特务团的前身特训连和师部警卫营,端了第三师团的师部。
“不急,北方的日军还没来得这么快,从上海突破进来的日军,现在还是南京,没那么快。此时我们要抓紧时间,恢复实力,特别是新三师,还有七十六师,之前都是在淞沪时受过重创的,七十六师还好一些,新三师本身就是新组建的,而在苏州河又遭到重创,现在还没补充完整,而且之前补充的部分多少溃兵,战斗力并不强。”刘建辉的眼睛一直盯着宿县这个地方,从未离开过。
其实刘建辉更深的用意还没说出来,虽然十七军暂时归属第五战区的战斗序列,但是未必他就完全听从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话,他是中央军,不是桂军,之前他很不理解汤恩伯为什么在徐州会战中掌握三个军五个精锐师还不出死力,而是伺机而动。现在他明白了,这留在宿县的举动很明显就是释放一个信号:十七军,除了蒋委员长顾祝同这些中央军的大佬,谁也指挥不动。
刘建辉,这是要做徐州战场上第二个汤恩伯么?
从个人角度上,刘建辉还是比较佩服李宗仁白崇禧这俩人的,以区区一个贫乏的广西,就能和中央军分庭抗礼这么多年,当初中原大战时,粤军、滇军外加湘军十二万兵力进犯广西,被桂军区区两万兵力打得溃不成军,可见李、白二人的军事才能和桂军的战斗力之强悍。桂军,这个被誉为“杂牌军中的王牌”的军队,并非浪得虚名。
但是那是个人问题上了,桂系和校长蒋中正不和的事情,是全国皆知的,桂系曾两次联合各方面逼蒋下野,其中的恩怨是明摆着的,刘建辉如果是完全听从李宗仁的指挥,老蒋这位十分看重他的校长恐怕会对他不满,刘建辉可没有傻到这个程度呢,恐怕后来汤恩伯在徐州战场上前期消极的表现,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在来到民国的岁月中,刘建辉不断成长,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其他方面,他是一匹还在成长中的千里马!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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