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场面,急忙闪到其中一个营帐的后面,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和表情,但只要看到那袭红衣,就可以猜测出是何人,女的侧脸对着唐麦,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唐米,唐米此时正拉着齐燕平的衣袖,拉着那哭的梨花带雨。
五年不见,唐米和唐麦记忆中的那个胆小懦弱的唐米已然不是一个人,至少前世的唐米不会出现这样博取同情的神情。
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唐麦正看着,就见齐燕平一把将唐米甩了出去,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就大步朝前走了去。
唐米跌倒在地上,冲着齐燕平的背影大喊道,“燕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难道忘了吗?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回来,你回来啊!”
认错人了吗?
齐燕平认错还情有可原,毕竟那时候天黑,可唐麦并不认为,唐米会认不清她当年救的人的模样。
如果唐米真的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唐麦不想让司徒再陷进去,就算是为了楚漠阳,她都不想。
唐麦本来是出来找水喝的,可看到这一幕,连口渴都忘了,转身就朝自己的营帐走了回去。
以前她充当的都是红娘的角色,而这次她要做的正好相反,她必须阻止司徒和唐米的相遇。
唐米趴在地上哭了一阵,军营上下竟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都怪那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野女人,否则燕平怎么可能将阿秀弄成那样,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唐麦刚回营帐没多久,就见唐米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满是恨意的盯着她,那种眼神怨毒到了极点。
唐麦看到唐米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唐家小姑,是不是唐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都是这德行?
唐米站在门口只是盯着唐麦,盯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唐麦很坦然的面对着她的视线,同样没有开口。
两人不知对峙了多久,唐麦突然冷淡的开口道,“你没有资格恨我。”上辈子欠唐米的,她已经还清了,放过一次不代表还会放过第二次。
她不动手,只是想看看齐燕平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这个计划是否有需要用到唐米的地方。
唐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才接近齐燕平,她不想再去过那种苦日子,谁挡到她的路,谁死!
或许唐米是在她亲娘那里学了不少手段,暂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转身离开了此地。
可她没想到,她刚走几步,迎面就撞见了朝她走来的安月尘,安月尘路过她的身侧的时候,语气清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别试图动她,除非你想生不如死。”
直到安月尘走进唐麦的营帐,唐米都还愣在原地,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何一向冷情高傲的安月尘都会为那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野女人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野女人一来,就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安月尘走进营帐,照样没好话,冷淡的瞟了眼唐麦,不冷不淡的道,“药喝完没?整天待在帐子里,连个药都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你可真过意的去?”
唐麦见进来的是安月尘,知道这个人开口不会有好话,瞧了他一眼道,“你可以不帮我熬的,我没有强迫你。”
这还是第一个将安月尘说的没有话可以反驳的人,也不是没有话可以反驳,而是看到唐麦瞪着眼睛的模样,知道再说下去,她指不定会发飙。
这世上,光凭说话就能将唐麦刺激到发飙的,也不多见。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那么很抱歉的告诉你,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安月尘的视线在唐麦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为何来这儿?有何目的?”
唐麦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我是去抢蒋将军夫妇的尸首的,情急之下,想起以前的事,叫了齐燕平的名字,然后就被带这儿来了。”
“不管你有何目的,想做什么,奉劝你一句,别让齐燕平抓到。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唐麦听到这话,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关心我。你把小狮还给我,我感谢你。可我和你,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我为何要听你的?”
安月尘的视线突然冷了下来,“你好自为之。”
“喂,等等,这么容易生气?亏你还是什么举世无双的无尘公子呢,真是连个普通人的气度都没有。”
转身离开的安月尘听到这话,回身扫了唐麦一眼,那眼神寒冰刺骨,若能化作实物,唐麦现在已然是凶多吉少。
其实唐麦没想和安月尘吵架,只是安月尘的嘴巴太毒,毒得她忍无可忍,其实跟他不算有仇,他甚至还将小狮还给了她,虽然过程有些不愉快。
“我刚是开玩笑的,无论如何,谢谢。”
唐麦的突然转变,让安月尘蹙起眉宇,沉默的盯着唐麦,明显的不习惯。
“你身边不是有只大白狮子吗?”唐麦说到这儿,见安月尘的脸色越发难看,急忙说道,“你别误会我打你大白狮的主意。我就想问你下,你小时候是不是到过龙林县,小狮是不是你不小心丢那里的?”
唐麦早就在怀疑这件事,毕竟养狮子的人不多,尤其是在小狮回来后,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
安月尘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唐麦盯着安月尘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她果然是没办法和这人正常交流。
安月尘离开没多久,营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唐麦一开始没理会,可那动静越来越大,大到唐麦根本无法忽视。
唐麦走出去,就见营帐外的无数的士兵列队往外跑,骑兵步兵,黑压压的一片,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唐麦抓住一个士兵,询问发生了何事,那士兵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丢下一句,“开战了。”就跟随大部队朝战场跑去。
又开战?
唐麦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兵马全部离开,她才回了营帐,刚走回营帐,就见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封信。
她疑惑的瞧了眼,她刚就站在营帐不远处,这封信是谁送进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拆开信封,就见上面写着:楚漠阳在齐燕平手里。
唐麦,“……”
这是恶作剧,还是有人在试探她?
唐麦趁人不注意,将信烧成了灰烬,可那几个字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什么叫楚漠阳在齐燕平的手里?
楚漠阳怎么可能在齐燕平的手里?
这件事,唐麦不可能询问任何人,这里的人不剥了她的皮就算好的,别说是回答她的问题,再者,她也不能询问这些事。
这一仗一打就打了五天,唐麦一直一个人待在营帐里,到了时间就有人来给她送吃的,唐米偶尔跑到她这里,恶毒的盯着她,盯上个半盏茶的功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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