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一股怒意夹杂不甘心的恨,他故意趁着自己练功时偷袭,令他走火入魔,只能安养调息,但他自然也没让他得了好,同样令他重伤。谁想到他即将大功得成之际,他又故技重施。若非他提前有了准备,定又要着了他的道。
哼,不过此刻……他应该后悔了吧?
他嗅着空气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和被压在下头的人身上那股青涩体香,身体里邪欲乱窜。
已经……忍了太久了。
她三番四次违抗自己,还令他差些散尽功力,如今……他还有必要继续放纵她吗?他瞧着身下这头倔犟挣扎的小兽,轻轻笑了下,然后猛然就拎着她的身子,狠狠地往屋里头地上铺垫着的软席上一砸。
她被摔得七荤不素,眼前一阵冒金星,还未看清楚视线里的事物,就有一道黑影罩下。
手脚顿时被压住了,身子大字形被打开。
她紧紧皱着眉,方才乱喊一通嗓子都已哑了,而现下就算再迷糊也知晓即将发生什么。她既绝望又害怕,这具身子才十二岁,都还未发育完全,而此刻身上的人携着滔天的怒焰,若他真的残忍下手,那么她根本就无法承受住他的怒气。
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她宁可要干干净净地死,也不想被蹂躏致死。
屋内一片凌乱,哭声凄凉回荡。
而四周除了轻微风声,偶然鸟虫轻鸣,便是无声静默。
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施暴,终于睁开哭得稀里哗啦的眼,目光里人影模糊,红衣熏染着艳丽的血色,混着凝固后淡淡的腥气飘荡在鼻间,她一边抽噎一边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说不定,虞冷已经被他杀了。
再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而她这半推半就般的逃跑,最后还是以这种悲惨的结局结束了。
也许这就是宿命?她逃不出这个人的魔爪,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都逃不出这个怪圈。
“你让我放了你……”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大红袍子散开,她的手颤抖地抓住一块边角,掌心里是粘腻的,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怎么放了你呢?”
“你说,要怎么做才能放了你……”
“也放了我自己……”
她懵然而滞愣地看着他,好像头一次用这种目光看他。
鼻息间的血腥气息逐渐淡了,心头茫茫一片,眼里失神般仿佛没有落目的焦点。
你问她,她又该问谁?
你们……都不想放了她,那么她该怎么破解这一场劫难?
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那么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从这解不开的乱码里头寻得一条生路?
还是……
从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起,从时间的齿轮连着她的生命开始转动起,她就已经是在绝境里。
无法逃生。
无路可逃。
胸口仿佛低闷般地撞击出几声笑来,像是木鱼敲在上头,笑声逐渐变大,带出尖锐的音调。
他盯着她,目光冷凝。
等她笑够了,但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她慢慢回魂,焦距对上他的眼睛。
“你不放我走,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说到这,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得很甜,“反正死也死过,怕也怕过,逃也逃过,既然这一切都没用,我也无所谓了……”
他低沉□子,靠近她一分,在她凝聚着深刻恨意的瞳孔里,望着自己的身影一点点压向她。
“你最好,死得比我晚……”
他的唇已经来到她的胸襟,咬住那脆弱的裹胸。
“若你比我早死……”
猛地头一撇,嘣一声胸前衣物便被扯开了。
她闭紧眼,心里寒如荒凉蛮地。
“我一定、一定会……”话说到这似乎已经说不下去。
他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千层塔,压碎她身上每一处骨骼,生生扎在土壤里,从身体到灵魂。
眼眸赤色如血,阴柔里带着还未消褪的戾色。
而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也于此刻和她剧烈颤抖的呼吸声交缠着同时响起。
“我变成鬼,就等着你来向我讨债。”说罢,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掌心一震。
所有的言语都被淹没在纷乱的衣屑里,红衣飘起,翻滚间,隐约露出里间那具娇嫩如三月里春花般的雪白身子。
她木然地望着半空里,零零落落地漫天飘散的屑物,心里猛一阵锐痛,好似钝刀硬生生刺进去。
而闭上眼的那刻,心里所有期待……终是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薛变态才是真残暴!
另:作者写得很开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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