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那张令世人为之倾倒痴迷的花容,一时又有些失神,满脑子都是一些了不得的杂念。因此倒是未曾看到赫连轻纱眼中浓浓的促狭。
不过倏尔,帝晏旒的腰间缠上了一条纤长的藕臂,将她紧紧的箍在了那个令她毫无抵抗力的怀抱里。
赫连轻纱很是满意帝晏旒下意识睁大眼睛含羞带怯看着她的模样,含羞带怯,赫连轻纱被脑海中冒出的这个词语惹得发笑不已,她勾了勾唇角慢慢俯身。
帝晏旒的整个思绪都变成了一团浆糊,即使曾有过这般的亲热,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同,以至于她难以做到与往日一般的镇静,清香如同自远方袅袅而来,帝晏旒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个令她神魂颠倒的亲吻,却闻得那阵馥香遥遥近近,难以捕捉。滚烫的热度只是轻轻擦过了唇角,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喑哑似是蕴含着无穷的魅惑:“晏旒乖些的时候,当真令人疼爱。”
赫连轻纱看着迷迷糊糊的点着头明显是被美□□惑的帝晏旒,一向清冷的面颊上亦浮上了一丝暗红,她抿了抿唇笑意在唇边浮现,却显得有那么些不正经。
赫连轻纱另一只虚虚放在帝晏旒腹间的手,在几个灵巧的动作之后便已解开了帝晏旒的衣衫,床榻上一人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一副茫然羞怯的意味,另一人却是施施然浅笑着,纤长的手指留在那衣衫之中,隐隐有些细微的动作,却看不清楚,一如雾里看花。只是那面上的暗红也不似那般清明。
帝晏旒只觉身上一凉,好不易才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已然赤身,而罪魁祸首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意识到此的帝晏旒面上噌的一下染上绯红,下意识便想扯些什么用以遮挡,待到眼前露出一片雪白细嫩的颜色,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面上红色更甚。
赫连轻纱伸手轻轻抚上帝晏旒腰间的一处暗痕,眸中尽是心疼之色,帝晏旒自小习武,即使有些地方处理妥当,也仍会有几次处理不及时的伤疤,即使后来用了良药,也不见修复。这是如何动人的身姿,平添伤痕,着实令人心疼的紧。感受到帝晏旒无意的动作,赫连轻纱唇角微扬,
伸手将那被扯开衣襟理了理说道;‘“未曾想晏旒竟是如此心急。”最后一个尾调浅浅拖长,有了一丝不明意味的悠长莫测,又似是调笑又似是慨叹。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令帝晏旒羞恼不已了。她努力让自己缩在赫连轻纱身子下面,用以遮挡她的视线,嗫喏片刻,声音犹如蚊鸣,根本听不真切。
“晏旒在说什么?”赫连轻纱觉得愈发有趣起来,倒也不再为难于这个羞恼之中的帝晏旒,却是再次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方便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帝晏旒努力让自己忽视腰间那一处滚烫的热度,却在轻轻摩擦之下又消散掉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再次小声道:“尚未到晚间,我们……”话音还未落下,一个翻覆帝晏旒是趴在了床榻之上,她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而后才是屁股上传来的微微疼痛,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羞耻之感。
但闻赫连轻纱充满疑惑而又揶揄的声音:“晏旒在想什么,难不成收拾你还得等到夜间吗?”
帝晏旒瞠目结舌,屋内的旖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说些什么,微张着唇却是什么也难以道出。
赫连轻纱即使此时看不到帝晏旒的神情,也能想出个大概,心中顿觉一片欢乐,这下才算是真正消了气,想起方才手感,又忍不住拍了两下,默默感叹着,却在一瞬之后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吓得她本欲抬起的手再次落下,继而是一声更加清脆的响声,和帝晏旒更加伤心欲绝的哭声。
美人傻眼亦是一种难得的风采,只是此刻帝晏旒正顾着表达自己的情绪未曾得见。
赫连轻纱忙将帝晏旒翻身过来,只见她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在那双眸中积蓄,然后渗出,帝晏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倒叫已然消了气的赫连轻纱生出些不知所措之感,一时竟愣了下来。须知赫连轻纱两世为人,这种感受绝未出现超过三次,她只好略显笨拙的为帝晏旒拭去眼泪,只是那人哭的伤心丝毫不见那泪水有干涸的迹象,似是要将两辈子的委屈都哭个干净。
帝晏旒将赫连轻纱紧紧抱住,埋首在她胸前,鼻涕眼泪一道流,一点也不顾及脸面,都叫人把衣服扒光打了屁股,还有什么颜面好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