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帝晏旒又唤了几个菜与赫连轻纱一同给那王修儒送去,待交谈完毕出他家时。时间已差不多要到申时了,随即便急急忙忙的向东河走去,方才在那香满楼用饭时突然钻出来的一条信息让她茅塞顿开,去见见焰月还是十分重要的。
前世的焰月一曲清魅殇名动九州,完全不亚于赫连轻纱所舞兰魂之名!单是如此也不值得帝晏旒生出为其赎身的想法,只是……
前世听得几个宫人相谈,那焰月以花魁之身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笔巨款买得她所在的镜水院,再将其发展至天下男子无不趋之若鹜,其繁华程度不必赘述!后无意中得知那焰月花魁也只是为人办事,她的主人……想起自己那时不无崇拜的太子哥哥,他掌握的消息财力以及十六岁便大权在握的实力,那镜水院的用处恐怕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焰月……没有惊世的经商才能与管理能力,给她再多的钱也撑不出如此大的镜水院。前世的太子是她的主人,或者说是伯乐更为恰当一些,那么这一世,既然有了机会,为何不将这名良将收入自己麾下?
只是还有几点难题,王修儒肯为自己卖命,他妻子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到也是不小,单凭赎出焰月给她机会哪里能完全抓住她的忠心,况且……
帝晏旒再一次为自己年仅五岁而叹气,此时的焰月不过十六七岁,是否有后日的手段也未可知。这些隐存的问题简直令帝晏旒头痛不已,她也不知帝夜华是何时将焰月收在麾下的,若是令其在那青楼中再磨练几年,再一次的被帝夜华给笼络又如何是好?
管他的!先搭上框架,然后慢慢修建总比连框架的材料被他人用去好得多!
帝晏旒打定主意便即刻拍板,至于匆匆行走忘了告诉赫连轻纱要去何处,赫连轻纱见“他”步履匆匆,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帝晏旒慢慢缓了步伐,现在为时尚早,也不必过于焦急,偏头便见赫连轻纱面色沉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嘴唇嗫喏终是没有问出声,现在两人还未关系密切到可以吐露心事的份儿上,贸贸然问了只会唐突佳人罢了!
心中又升起几分郁气。
几年后帝晏旒想到这一天,不由得后悔又怅然。如果此时她问出声,或许两人就再无之后的那些波折繁复,可是一切,没有如果。
两人漫无边际的聊着,如果帝晏旒说许多赫连轻纱偶尔回上一两句也算是聊天的话,倒也算是融洽和谐的。
赫连轻纱见帝晏旒走着走着,街上的人际便愈发少了起来,也知“他”要去某一处偏僻之地,因为前世偶尔的几次出宫也是跟着长乐,赫连轻纱对这京城真是不怎么熟悉的,便也只是稍微顿了片刻,侧过头去问道:“我们去何处?”
帝晏旒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怎么连去哪都忘了告知轻纱,想到焰月又不由得顿了顿就要出口的话语,方才与焰月交谈完遇到赫连轻纱的心虚又钻了出来,帝晏旒又有些窘迫的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我们去东河泛舟如何?”
赫连轻纱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泛舟?想到今日回宫亦不知几时才可再次出来,去泛舟消遣一番也是美好,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到她二人来到东河河畔时,只见一女子身姿窈窕立于那河畔垂柳之下,时不时的顾盼,显然是等人之态,远远的看不清楚面容,再加上有白纱遮挡,却因其流露的浅淡孤寂之感令人不自主的生出几分怜意。
帝晏旒一眼便认出那是焰月,因为一个时辰之前遇她也是这般打扮,只是多了一条面纱罢了。下意识去看了看赫连轻纱,见她目光悠远不知看向何处,舒了口气便继续向前走去。
“陆离弟弟还真是守时。”焰月远远便看见两个身高相差约莫一头的小孩并排向这边走,两人气质截然不同,却又有几分相似之处。
月白色的锦衣以及精致非常的面容不难辨认就是早晨马车险些撞到的那个小男孩,“他”观之儒雅清宁,沉静而又光彩斐然,双眸清澈又能给人以幽深难测之感,而“他”旁边的一人清冷难以接近,纤瘦的身姿以及同样沉静稳重的感觉……
只是从那精巧魅力的五官不难看出乃是女扮男装之人,瞧之亦不过*岁的年纪。从外表来看便知两人非富即贵,且不可因其年龄而有所小觑,他们给人的安心与可靠感是不会骗人的。在那青楼中十年有余,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帝晏旒礼貌地笑了笑,却不去看赫连轻纱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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