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尚不能判断胜负……不过,莫降大人似乎带来了秘密武器,炮舰!’”
听到炮舰是莫降带来的,文逸也松了一口气,他紧接着吩咐道:“告知陈校尉,他的情报还不够详细——我需要详细的战斗过程,双方如何布阵,如何交战,每一次交手胜负如何,双方损失如何,都要记下来,禀报于我!——好了,你且去吧!”
“喏!”那军卒答应一声,快跑着离开了……
文逸刚刚低下头,准备思索,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这一次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军卒——文逸认得这个人,他是张凛经常带在身边的亲兵之一。
“文先生!张将军见莫降大人和敌人开战,便命兄弟们把驻军的战舰从船坞里开了出来——张将军已决定亲自率军参战,助莫降大人一臂之力!”
文逸闻言,本想斥责张凛的鲁莽,可细一想,以张凛的性格,要他安生待在城中隔岸观火,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是故也只能苦笑一声叹道:“由他去吧——不过,你们可要把守好船坞的入口,绝不能让敌人趁虚而入,从船坞攻破新会的城防!”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那军卒施个军礼,大声回应。
“好了,去吧!”文逸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而后喃喃说道:“这新会城究竟有何价值,竟然值得你下如此的血本……”
城东海域,海战战场。
新会驻军,原本有三十余艘战舰,其中仅有一艘配备火炮,剩余的三十多艘,皆是装备撞角和拍杆的传统战舰——当文逸通过情报得知,对方舰队主力是身形无比庞大的巨型拍杆战舰之后,便命当地驻军的战舰龟缩于船坞之内,不得出战——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并非是因为文逸畏战,而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而且若要分兵驾船迎敌,也就意味着减少守城士兵的人数,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之下,守城人数本就捉襟见肘,又怎能让一部分士兵出城送死呢?
是故,攻城战持续了这么久,可新会的战舰唯一能做的,便是躲在船坞里,任由敌人嚣张的攻城,任由敌人的舰队,控制了新会城东全部的水域,将新会彻底变成了一座孤城。
那些常年操练海战战法的水师,在这个时候能做的,却只能是拿着长矛和弓箭,到城墙上来回巡逻,到陆地上和敌人作战——这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敌人的舰队,耀武扬威的航行在新会城外时,心中除了愤怒,便只剩下了苦楚……
而对于张凛而言,他也明白城中守备力量严重不足的事实,所以当文逸的命令下达之后,并没有表示反对;然而到了今日,莫降既然已经回来,而且已经与敌人开战,他又怎能继续龟缩在城中坐视不理?若是莫降胜了,就一切好说;若是莫降败了,他就要自责内疚一生。
是故,当他听到那一阵炮响过后,第一反应便是——打开船坞闸门,出海作战!
然而,此时此刻,能供张凛调配的士兵人数,实在有限——所以,张凛能做的,便是带着二百余人,驾驶着新会驻军唯一拥有的那一艘炮舰出海支援莫降……
张凛的突然参战,并未引起敌人的注意,因为这仅有的一艘炮舰,实在是太过孤单。尤其是当张凛等人赶到战场,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战舰,看到那遮天蔽日的船帆之后,才真正明白,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并非是因为骄傲轻敌……
不过,任凭对手如何看轻自己,张凛也不会在乎——因为,哪怕是只有一艘渔船,一个人,一条枪,他也会用这一条枪杀出一条血路,和莫降回合;他也会用自己的实力让敌人明白,轻视他的后果!
所以,当敌人舰队后方的战舰进入火炮的射程之后,张凛下达的第一条命令,便是:“立刻开炮!”
“轰——!”
震天的炮声,越过了整个战场,落到了莫降的耳中。
“张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莫降仰起头来,淡淡的说。
“叮铛——!”
直至此时,莫降才摇响了手中铃铛,而且,节奏较之于之前,有着很大的变化。
铃音刚落,东瀛战舰便有了动作——三艘东瀛战舰并未开炮,而是忽然转向,将船头转向巨型战舰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始启动……
就在东瀛战舰启动的同时,莫降等人头顶上方的拍杆,也开始下沉、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