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你真的能和你们的光明神通上话,麻烦你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要降临神罚到我的身上,尽管来便是!用不着派你们这些神棍来试探我的决心!”莫降冷声道:“还有,麻烦你告诉他,我的一个好友,被他骗走了,还请他抽空把她给我送回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老者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这个恶魔……”
“不错,我就是你们光明教徒口中的恶魔。”莫降冷笑着接受了这个身份,“而且,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光明神的噩梦……”
老者失魂落魄的走了——跟着老者一起离开新会壮丁队伍的,还有与他一齐前来的五十余人。
宋景廉沉默片刻后说道:“世人都道,光明教徒性格坚毅,对光明神无限忠诚,为了维护教义,不惜舍身殉教,而今日——他们却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退缩了,莫非,贤侄你真的是个恶魔么?”
莫降则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实的真相是,他们对光明神的忠诚,只来源于对光明神的恐惧,而我让他屈服的原因,同样是让他感到恐惧——所不同的是,光明神的恐惧,来源于空洞的恫吓远在天边,而我给他的死亡威胁,则近在眼前……”
宋景廉闻言,深深的看了莫降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咽了一口吐沫,似是将某些到达嘴边,却不该讲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于此同时,莫降则抽身离开了队伍。
士兵们并没有阻拦他,因为胡力和常胜就跟在莫降的身后——有正头和副头同时看着,量这个脸色苍白的书生也跑不了……
三人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莫降小声下达了命令:“你们两个,马上抽一个人去跟其他队伍的领队联络,让他们派兵,将混进人群中蛊惑人心的光明教众揪出来!”
“可是,我们看不出来,谁才是光明教徒。”常胜面露难色道。
莫降看了常胜一眼,继而道:“这点你们不用担心,菲儿会跟你们一齐去,帮你们辨认——有她在,不愁那些扰乱秩序的家伙不现形。”
“遵命!”二人同时施礼道。
莫降想了想道:“胡大哥,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办就好——常兄,你留在这边,保护我们的队伍,防止那些光明教徒去而复返……”
就在莫降为通过韶关与光明教徒斗智之时,数千里之外的帝国大都城禁宫朝堂之上,却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黄金帝国的皇帝,打着哈欠做在龙椅之上,看着玉阶之下争论的面红耳赤的臣子们,脸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厌烦……
玉阶之下,站着四个官员,分别是:新进右丞相托克托,以及因为托克托担任右相,被迁至左丞相之位的别儿怯不花;第三个人,则是围着皮裘,紧邻着炭炉站立的老的沙;第四个人则有些面生——他长了一张汉人标准的面孔,双眼皮,四方大脸,长髯飘飘,尤其是那双眸子,更是黄金族人不可能有的深褐色,但他的身上,却是穿着只有朝廷一品大员才能穿着的紫色罗袍!此人,便是近日来颇得皇帝陛下信任,被委以御史大夫重责、并且被皇帝赐予黄金族姓氏,赐名“太平”的汉人,贺惟。
“托克托。”别儿怯不花直呼其名道:“朝廷的命令已经发布出去,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再者说来,各地被征召的民夫已经上路,难不成你要他们再次返回家中不成?”
托克托躬身启奏:“陛下,臣前些日子进献此策时说得清清楚楚——为政治黄河,只征发黄河两岸的民夫,一来能减少流民,二来能让受灾的民众靠为国出力吃上一口饱饭——可某些人却篡改了微臣的奏章,竟然要征发全国各地的壮丁,如此一来……”
“托克托,你大胆!”别儿怯不花扯着嗓子打断了托克托的发言,“陛下见你的奏章内容不甚合理,进行了修改——到了你的口中,反倒成了‘篡改’?难不成,陛下对奏章的修改,还会有错么?!”
“微臣并非非议陛下的意见,只是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若要修改征召令细则,还是应该群策群力……”
别儿怯不花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陛下要改奏章,还要先找你这个做臣子的商量喽?”
“微臣绝非此意。”托克托急忙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儿怯不花得势不饶人——其实,改奏章之事,本与他无关,但因为最近,托克托后来居上,取代了他的右丞之位,因为心中气愤不过,所以此时朝堂之上,才会出现大乾朝二相相争的局面。
二人的争吵虽然激烈,但老的沙和太平却是面沉似水,好似这场辩论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