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为王维翼喂饭,如今王维翼突然中毒,她的嫌疑自然最大。
杏儿似是感受到了蜜儿和船医的目光中的敌意和怨恨,但是她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问道:“蜜儿妹妹,你为何要这样看着姐姐……”
“因为你……”
“行了!”唐沁再次发言,打断了蜜儿的话,“我相信,投毒的人,绝不是杏儿姑娘!”
“您说什么?投毒?!”杏儿这时才反应过来。
“若是王维翼被人投毒,嫌疑最大的无疑便是杏儿姑娘,可是,她虽不是极其聪明的人,但也没有傻到自掘坟墓的地步。况且,她生性胆小懦弱,对主人又极其忠心,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卑劣之事?”唐沁幽幽说道。
韩菲儿也在一旁说道:“是的,杏儿姑娘的胆子确实很小,她甚至不敢替莫降把脉……”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蜜儿说。
“小姑娘,非常不巧的是,姐姐我偏偏能看穿他人的心思!”唐沁再一次打断了蜜儿的话,“依我看,这下毒之人,一定是个心思玲珑,性情狠辣,做事不择手段的人。”
文逸心道:你这不就是在形容自己么?
张凛则说道:“现在还不是找凶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得王维翼的性命。”
“若是找到了凶手,自然也就救了王维翼的性命。”文逸则说道:“王维翼所中之毒,没有人比凶手更清楚了。”
“你终于肯说话了么?”唐沁问。
“有些话,文某虽不想说,但既然唐姑娘步步相逼,文某也就不再隐瞒。”文逸叹口气,接着说道:“文某初闻王公子生命垂危之时,也是心中暗惊,但仔细思索后便明白了,我等如此焦急,实在是毫无用途。我们既不知道凶手为何要下毒,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下毒,更不知道凶手进一步的计划和目的——是故,文某觉得,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文逸,你的心好狠啊。”唐沁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不要忘了,你能走到这里,是靠建康王家的帮助,甚至,为了帮助你们,王维翼还差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唐沁这一番说法,既像是替王维翼喊冤,又像是替自己辩白……
“是啊,文先生,您若是真的知道怎样救公子,就赶紧救救他吧!杏儿求您了!”杏儿再次跪倒。
“并非是文某不想救他,而是文某知道,若是贸然替王公子解毒,反而会害了他!”文逸并未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自顾自说道:“凶手投毒,一定是有所图谋,他的目的,也绝非是要杀害王公子,我们若是沉得住气,等凶手的真正意图暴露,再反击也是不迟——若是贸然解毒,活着逼迫凶手现身,反而有可能将凶手逼急,他若狗急跳墙,将王公子杀害,又该如何是好?”
蜜儿忽然开口问道:“并非是小女子对先生不敬,只是文先生,我们若就这样等下去,凶手若一直不现身,我们又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公子毒发身亡么?”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文逸笃定的说道:“我敢肯定,凶手绝不会看着王维翼死去。”
“你又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唐沁问。
“首先,凶手若是要杀害王公子,大可不必非要等到今日再动手;其次,凶手若是要杀了王维翼,就必须承担建康王家和唯战兄的报复——众所周知,建康王家家主王肃只有这一个儿子,而唯战兄也只有这一个徒弟,如果王维翼死了,无论凶手背后的势力是哪一方,也承受不住建康王家和天选之子的怒火;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凶手对王维翼下毒,还让中毒迹象如此明显,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诱使我等尽快替王维翼解毒?如果这真是凶手布置的圈套,我等为王维翼解毒之后,又会发生什么?诸位可是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待文逸将话说完,众人都是噤声不语——显然,文逸的分析很有道理。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却忽然闻听船舱墙壁有了动静——“吱吱扭扭”的,好像老鼠在打洞。
船医刚把脑袋凑过去,一个银亮的钻头却忽然破墙而出!
船医下了一跳,跌坐在当场——可钻头却忽然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铜管从那个破洞里伸了进来,铜管里传来莫降的声音:“就按文跛子的意思去办——还有,自今日起,凡是之前跟王维翼有过接触的人,都不得再单独行动,无论吃饭睡觉,都要有人陪伴,即使如厕,也要至少两人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