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的了解他们的性格——这个册子,可是能看出这二十七个人性格本质的关键证物啊。”
张凛越听越糊涂,但他却是个执拗的性子,越是想不明白,便越是要想——于是,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这思考的直接表现,便是沉默。
这时,唐沁幽幽飘了过来——是的,就是“飘”,她纱衣漫飞,步履虚浮,身姿曼妙,简直就像是在甲板上滑行。
“明礼子对常胜的所作所为,只能看出来他爱收买人心。”唐沁幽幽说道:“可是你,文逸,你却想要控制人心!从某种程度来说,你比那明礼子还要阴险。”
“文某不是要控制人心,文某只是想了解自己的属下……”
“文跛子,你可真够无耻的!”
只听一个声音自甲板下飘出来,直让文逸变了脸色,张凛停止了思考,就连唐沁的身体也是颤了一颤。
莫降忽然就醒了,而且醒的毫无征兆!!
文逸急忙转头望过去,却看到在船舱的出口处,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在韩菲儿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登上了甲板!
那不是莫降,还能是谁?!
“唯战兄,你怎么醒了?!”文逸大喜过望,一时间竟然口不择言,问了句废话。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醒了,我也就醒了。”莫降笑着回答,他的声音很是虚弱,甚至有点沙哑,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却很是洒脱,一件大氅,被他随意的裹在身上,一双鞋,被他趿在脚下,他这一副尊荣,倒是和那放浪形骸的魏晋名士有几分相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文逸仍旧说着废话,拖着残掉的那条腿,向莫降走过去。
莫降却给韩菲儿打了个眼色,而后韩菲儿搀着莫降侧移一步,躲开了文逸,让文逸扑了个空。
“沁姐姐,救命之恩,永世不忘。”莫降郑重的对着唐沁鞠了一躬。
唐沁躲也不躲,受了莫降这一礼,可嘴上却说:“小笨蛋,姐姐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你。”
“我失去理智之时,若非沁姐姐一番安抚,若非沁姐姐对我用了安魂催眠之术——我恐怕会一直到鲜血流干,体力竭尽时才肯倒下。”莫降郑重的说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姐姐让我看到了你的脸……”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唐沁似乎不愿旧事重提。
可文逸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吃惊的问道:“你看到了她的脸?”
“是啊,还不止一次。”莫降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沁姐姐是你的老情人,可兄弟我只是看看她的脸,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算不得对兄嫂不敬吧?”
“唯战兄,不是这样的。”文逸也悄声解释道:“她成年后,曾立下重誓,看到他的脸的男人,都要死……”
“那你为何还厚颜无耻的活着?”莫降瞪了文逸一眼问。
“我……我哪里厚颜无耻了?”
“我被汉皇之血反噬之后,你为何不去救我,还要阻止菲儿去救我?”莫降问。
“这……这不是唯战兄你的意思么?你利用最后一点残余的理智远离我们,不就是想要我们远离危险么?我若是去救唯战兄,被唯战兄伤了的话,岂不是会让你寒心?”
“是么?”莫降双臂骨折,只能用眼神来传达自己的情感,所以的表情很是夸张。
“是的。”这一次替文逸解围的,是唐沁。
“如此说来,你们都没有被我误伤喽?”莫降问。
“其实……也不尽然。”文逸说着,看了韩菲儿一眼,意思是,难道你没有跟莫降讲清楚他失去理智后发生的事么?
“这不能怪菲儿,是我坚持要到甲板上看看的……”莫降说着,目光从眼前这几人身上一一扫过,他看到这几人都是完好如初,疑惑的问道:“我伤了谁?”
“你的徒弟,王维翼。”韩菲儿答道。
莫降微微一愣,旋即问道:“他……没事吧。”
“命悬一线。”韩菲儿说,“不过,还没死。”
“菲儿,说话大喘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莫降说,“他现在在哪?”
韩菲儿回答道:“就在船上,另一个船舱中静养——有王家的人专门照料。”
“马上带我去见他。”莫降说着,就要转身返回船舱。
可是,莫降突然登上甲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船尾的二十七人。
不等莫降离开,他们已经来到了莫降的面前,除了常大牛之外,剩下的二十六人一齐单膝跪地,高声喝道:“见过莫大侠!”
文逸提醒道:“现在,你们对他正确的称谓,应该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