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有所不知,我之前曾在旧友那里听说,这个胡车儿最初曾在当世大儒宋忠门下求学,后来黄巾四起,胡车儿为了安民报国才从了军。所以应当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故而之前主公才有意结交。”楚伯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曹昊对胡车儿可谓是一知半解,毕竟史书上多半对他一笔带过,都只写了他偷典韦双戟的故事。这倒是让曹昊有些为难了,他又对楚伯说道:“那如今显然是他在给张绣出谋划策,先策反军士,再麻痹我和曹昂将军,估计下一步就要反制我等,之后重夺宛城,再南合刘表,只怕事情要麻烦啊。”
“这些事情,我就不懂了,毕竟我只是一介武夫,过去在主公帐下听谋士们献计献策,往往说些什么釜底抽薪、反客为主什么的,不过我也听不太懂,这只有将军去想办法了。”楚伯笑了笑说道。
“好吧,我思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万全之策来。”曹昊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那我就先退下了。”楚伯说着就撩开了门帘,转身出了书房,只留下曹昊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唉,曹昊暗自感叹道,我不过只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适才楚伯说这张绣武艺高强,那以我和曹昂的水平决计是打不过的了,胡车儿也是猛将,我也打不过,硬碰硬估计是死路一条,纵然大军能擒获他二人,我却未必有能力自保。楚伯又说胡车儿是宋忠的门生,想必对谋略也略通一二,不过想必不精,否则不至于其目的被我一眼看穿。从这里或可入手。楚伯还说什么过去谋士给曹操出什么偷梁换柱、反客为主的计策...“嗯?”曹昊突然一个激灵,自言自语道:“对啊,这两个计策都是是好计啊。”
曹昊想道,既然当下大权尽在曹昂手中,明天我就让他选拔更换部队中各个中队小队的队长,能换成自己部下的,尽量都安排上自己人,自己人难以镇住场面的,便选拔与之前队长有矛盾的其他士卒当队长,这样一来自己的部下领导的队伍自己可以控制,张绣原军改选的,其内部必然争斗,如此军士闹事的问题能解决大半。之后则要变被动为主动,多去找张绣交谈,表达出结交的意图,虽然张绣未必愿意,但所谓关心则乱,言多必失,张绣为人直爽,让他装模作样一次两次上课。次数一多,他难保不出差错,只要张绣出了差错,便有机可乘。
想了这许多,曹昊心中终于安定了下来,如此明天先去找曹昂安排部队的事宜,之后再行稳住张绣,想必宛城就可以牢牢地控制在曹昂和曹昊的手中了,届时曹昊也可以更加便利地扩张和壮大自己的队伍了。想罢曹昊心情好了许多,于是也转身出了书房,穿过厅堂进了卧房准备睡觉。
临睡前曹昊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今晚见张绣的状况以及刚刚定下的计策,他忽然想到一点。如果自己仍然是过去的曹安民,想必这会已经中了胡车儿的计策了,这么想来,胡车儿并不知道曹昊穿越的事,所以他是按照过去曹安民的性格定下的这个计策,那么今天张绣的行为就并不像一个粗通谋略的人设计好的了。所以说曹昊暂时还无法分辨出胡车儿究竟是能力仅仅这样,还是因人制宜而定下的计策。
曹昊无法,唯有祈求不是后者了,如此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一夜,只待天明去见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