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元帅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轻唤了,只知道,眼前的小人儿本是跟着那回营的探马一起进的中军帐,再然后,兵士禀告探听来的军情,萧倾雅就开始做补充,只是不知何故,她总是说两句,就停一会儿,话语间断时,便是长长的沉默,若有所思中夹带是两颊上飘来的莫名红云。5这究竟是怎么了?!
老元帅有心想问,但是又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回头再把侄儿白白赔进去,他这把老骨头就别要了。谁叫今个一早,上官浅落就威逼加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地对老元帅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
言辞,话语,神情都是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车轱辘话轮番说,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打死也不会再陪萧倾雅睡一晚,要他老人家自己想办法,跟那难缠的公主说去,谁爱去谁去,若是还敢有胆找他上官浅落,他就立刻卷铺盖走人,而他们叔侄二人的关系也就此决裂,没的挽回。5
老元帅闻声只得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想来该是昨夜公主对他那宝贝侄儿做了些什么?不过这到是让老元帅好奇不已了,自己那侄儿现在可是名为官浅落的军营洗浣女,公主虽是养尊处优,但也是名女子啊。这两名女子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就在老元帅绞尽脑汁时,萧倾雅的臆想又来了。她的小脸再次红成了一片火海。昨夜她好像梦见那个男人了,竟然还大胆地将头枕在他的肩头,虽是无言,却足足地消磨的一宿的好时光。
那个梦境,让她记忆犹新,甚至是浮想联翩!
只是昨夜一开始她的脸前,好像有什么压着她的脸,阻了她的呼吸,那东西还有香香绵绵地馒头的香气。而且,她的腹部好像还被什么东西隔了小半刻。虽然那不适都在后来倏然消失了,但是弥留在鼻息间的馒头香气却是久久不散,夹杂着竟还有稍许的奇异的碧草馨香。真是丢人,好不容易做个美梦,她竟然还没出息的惦记着吃。
“公主……”这次轮到任军师出声了,萧倾雅的话虽然是断断续续,条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任军师还是将之细细的归纳好,并且迅速地得出了结论,只是他有几点,他还不甚明了,想再请教萧倾雅。
“啊?哦!”萧倾雅先是没反应的轻应一声,再来迅速掩去了脸上的羞窘,故作淡然道:“军师请讲!”
任军师省去多语,直奔主题,将羽扇横扑向那偌大的军事图上,轻轻地一点:“如公主所言,敌军在四方都有布防,还有一队人马可供调遣,那公主可知,这四方里,哪一环最薄弱?!”
“皆无薄弱点!”萧倾雅答的干脆利落极了。
“五行阵?!”任军师三字轻溢出口的同时,四座皆惊呼一片。当然李副将并不在惊呼的众人之中,因为他可不懂什么这阵那阵,他就一粗人,就知道打!
“正是。”萧倾雅微微一颔首:“此阵法布防十分精妙。一方有难,各路皆可支援,主要是路机动人马更可及时补位,所以……”正待萧倾雅准备说出心中的破敌之策时。
忽听见,帐门前有人以女子罕见的低靡之音,悠悠道:“此阵法声东击西可破,实乃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