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许是因为今日的战事,外加上萧倾雅的不请自来,中军帐内的议事到现在都未散。5
“启禀元帅,官姑娘求见。”军士鱼贯而入,尽职尽责的同传道。
“让她进来。”老元帅摆了摆大手,又转头向众人:“各位,今日议事到此,想必各位也都累了,都回去歇息吧。”
“不……”累字还未出口,李副帅就被一只挥来的羽扇击中了后脑勺,险些阵亡当场。
“那元帅,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军师紧紧地拖住了李副将粗壮的胳膊,硬是扯着这头笨牛往出走。出帐的时候恰好与进帐的官浅落撞个正着:“官姑娘来了?!”军师浅浅笑道。
“是。”官浅落微微颔首。确是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识大体的模样。
只是军师却是望着眼前的‘女子’久久不语,且专注的视线先是扫过官浅落高领长裙遮盖的颈项,最终落在官浅落的耳际,宛似在确认什么一般。夹答列伤
“军师,为何这样盯着浅落看?浅落哪里有什么不妥吗?!”官浅落被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盯着心中毛毛打颤,要属睿智,这萧晴的中军帐里,任军师改称第二,恐怕再无人敢称第一,莫不是让他瞧出了自己的端倪?!官浅落不由的心中狐疑道。
“哪里,哪里!官姑娘里面请!”任军师连忙摇头道。当即收回了视线,更是对官浅落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即甩开大步朝着帐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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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军师,你到底什么意思?刚刚怎么可以那样的盯着人家官姑娘看呢?!”待出了中军帐,又走出老远,任军师想走,李副将却是不依,硬是一把揪住了任军师的袖口不放。就说官姑娘长得美吧,任军师人不差,只是奈何任军师的家中早已为其订下一门亲,这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今日怎么可以跃举呢?真是太不该了!
“哦?”任军师故意拖长声,捏着羽扇在胸前忽闪了两下:“李副将如此着急,莫不是对官姑娘有意?!”
“那,那怎么了?郎未娶,女未嫁的,还不能让我想想了。”任军师一语击中,臊得李副将那风吹日晒的黝黑大脸,顿时通红了一大片。
要说这李副将人好,确实是好,只是大伙都觉得李副将配人家官姑娘真真是配不上。所以大伙都是心中肚明,嘴上却不说不问。
任军师呢,还算是热心肠的人:“我劝你啊,趁早断这不切实际的念想。”
“为什么?”李副将哪里肯乐意,自打官浅落了进军营,他就一眼相中了人家,奈何人家偏偏看不上他,对他不理不睬的,相敬如宾。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就差敬而远之闭门不见了。
“你今日连男女都辨别不出,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任军师旁敲侧击道。
“我喜欢官姑娘跟我辨别不出男女有什么关系吗?”李副将顿时糊涂了,再说了,今日之事怪他么?公主好端端的偏女扮男装做什么!不过,任军师的一句话也挑起了李副将的好奇心:“军师,你今日怎么看出公主是女子的?”
“哎!”任军师哀哀一声叹,他已经把话说的如此透彻了,奈何面前这头笨牛就是不懂。算了,反正日后吃亏的不会是自己,与这笨牛说那么多干嘛?不过他还是好意的提点道:“公主没有喉结。”说着,任军师抚了抚自己的喉咙处,顺手又抚了抚自己的耳际:“却有耳洞。”
“高啊!军师真乃高见啊!”李副将敬佩直竖大拇指。
任军师听了李副将的夸赞,没有欣喜,反倒是差点呕出半两的鲜血来。这笨牛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他难道就没发现官浅落的异样,这‘女子’自从进了军营就一直穿高领裙从不露颈?更没有发现这‘女子’的耳垂上根本就没有耳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