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王腾,黄巢冲着一旁的亲卫摆手吩咐道:“还不快给王将军搬个座位!”
随后,黄巢面色突然一沉,看着站在面前两旁的众人,冷声呵斥道:“你等要是都像王将军这般对待朕!对待大齐!长安岂有会出现眼下的局面!”
“臣等该死!望陛下恕罪!”登时,像是已经习惯了的动作一般,众人齐齐拱手弯腰,更是不约而同的齐声回应。
“该死该死!你们的确该死!朕恨不得把你们都拖出去斩了!”黄巢登时一拍椅子的扶手,起身指着下面的文臣武将冷声呵斥,只是这突然的举动将刚刚坐到位置上的王腾吓的再次冒出一层虚汗,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也冲着黄巢拱手行礼,垂头不语。
“哼!”黄巢瞥了一眼王腾,再次冲着众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声说道:“都起来吧!王将军,你有病在身,坐下说话,一切免礼!”
“谢陛下!”众人如蒙大赦,赶忙再度拱手谢恩,只是起身之后,一个个垂着脑袋看着脚尖,似乎恨不得将脑袋塞入胸前的衣袍里面。
“粮草呢?!”黄巢看似怒气消散了,但下一秒便拍案而起,再次伸手指着众人厉声质问:“朕要的粮草呢?朕的军饷呢?朕的援兵呢?谁能站出来给我解释解释,朕要的东西,都哪了?都去哪了?”
闻言,众人也都只是腿肚子打转,颤颤惊惊的站在原地,胆子稍大点儿的,垂下的头颅依旧在转动着眼珠子四处打量,但是却没人敢直接站出来说些什么。而且,事实上黄巢也已经知道了他所要的那些东西都去哪了,他一再发问,也只不过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怒罢了。
几年前黄巢前往凤州接替秦王黄揆的时候,曾经差点当众杀了黄揆,不过后来在众人的劝说下,黄巢还是没有忍心痛下杀手,不过也正是因此,回到长安城负责坐镇都城的秦王黄揆才郁郁寡欢,从而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彻底将后勤保障的事情甩给了别人。
当然,这个别人其实也不算是外人,也就是黄揆的一些心腹而已,不过那些人自然也没多大本事了,不过却是有一个共同点,捞钱都是好手,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大权在握的情况下,自然是捞得盆满钵圆,也正是因此,也就把前线的黄巢以及伪齐大军给害苦了。
更重要的是,黄揆的不务正业,导致长安附近一带根本没有什么百姓,没人种粮食,黄揆自然也无法收上赋税了,大军的军饷自然也没着落。伪齐之所以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凭借了大唐留下的家底子,但是却架不住坐吃山空。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粮饷了,黄巢倒也不用再为前线操心了,毕竟已经没有了前线。可是眼下,长安城中还有数十万大军嗷嗷待哺呢,军饷能够拖欠,也能够用东西抵偿,但是粮食却非常紧要,能拿古董瓷器玉器抵偿军饷,可总不能让大军去吃这些东西填饱肚子吧!
最让黄巢头疼的,其实也就是粮食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