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连看慕容紫轩希雨的眼神都变得异常落寞,而不知情的慕容紫轩注意到其心情的改变,大为不解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心。
这丫头是怎么了,刚刚还跟吃了药似的疯魔这一转眼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可慕容紫轩若是知道了其中缘由非直接也抽过去不可。
慕容紫轩浑身疲倦的俯下首,一肘支上了木几,两眼微阖,手指捏着额头。这阵子在聚仙缘起卧都很有规律,戌时一过自己这身子倒是有点乏了。
想他慕容紫轩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他都未出席,今儿要不是为那死丫头他才不会给杀母凶手过哪门子的大寿。
想到那丫头,慕容紫轩撩起了沉重的眼皮,正看到对面的小鬼脸也在瞧着自己,恍惚着看见其眼里有疼惜的目光,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一声自嘲的嗤笑过后,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即使大殿四周架着不少的火盆可这要是比聚仙缘希雨住的那间屋子可冷的多了。
身子感觉有点冷的慕容紫轩有些担心自己会在众人面前寒毒发作,可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希雨,只能阖上双眼暗自发功抵御寒凉。
而对面的希雨是真的心疼呀,她知道慕容紫轩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以前睡觉很轻的他,自从睡在聚仙缘,希雨就发现他现在睡觉没有那么警醒了,即使沉睡也是一副的倦意。
她没有忽略刚才慕容紫轩掖紧大氅的动作,再见其闭目养神的样子那倦意更是清晰的写在了脸上。她十分了解她的慕容紫轩,在人前再分能坚持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于是就探身在慕容玉倩的耳边低语,随后慕容玉倩就唤过来一直侍候在身侧自己的侍女吩咐了一通。那名宫女立刻从偏室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外面包着一层厚厚棉套的茶壶,猫着腰悄悄地走到了慕容紫轩身边,把壶放到了他的木几下方。
“轩王殿下,这是我家七公主让奴婢给您煮的姜糖水暖暖身,也可以抱在怀里取暖用。”
慕容紫轩听了迅速睁开了眼,他敢断定这一定是那丫头的意思,可她不是应该恨自己的嘛,可当看到希雨看见自己时那毫不在意的眼神他又迷糊了。
可不管怎样先暖和了再说,因为不能喝酒他已渴了半天了,嗓子也干疼干疼的。隧倒了一杯后,就将壶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喝下一杯姜糖水胃里顿时就热乎上来了,身上感觉也有了一些暖意。随后就又阖上了双目。
“太后,慕容玉雪得知最近太后身子一直微恙,特从遥远的北地大雪山上请来有名的巫师来为太后做法,趋吉避凶,永葆安康!”
“是嘛?那快请!”这阵子太后周氏一直都精神恍惚,身子也总是提不起劲,晚上还不易入睡。宫里的御医调理多时也未见奇效,折腾的她实在不善,一听有巫师甚是高兴。
巫师?新鲜,在现代就知道有看相算命跳大神骗人的,还没亲眼看到过真正的巫师,难道这古代真有法力高强的人嘛?希雨顿时就有了精神。
而她的脑子也再度断片,此时在她眼前闪现的是极具神秘色彩的吉普赛女人;是胡子老长头戴尖帽手执木杖的老头;是蓝精灵里面的那个总也斗不过蓝爸爸的格格巫——
呱呱呱,一群黑色的乌鸦在希雨的脑瓜顶上华丽丽的飞过。
“这是谁呀?”希雨仰着个脸瞧着那说话的女子,眉眼之间有股凌厉之气随口问了慕容玉倩一句。
“这就是大周的三公主慕容玉雪呀。”
“三公主,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噢,想起来了,玉倩呀,是不是她的驸马就是被当时京城府尹雷震斩首的那一个?”
“是谁斩的我不知道,可她的驸马确实是犯了命案丢了脑袋。”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阵清脆响亮的铃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群脸上涂满五颜六色的油彩,穿着宽松肥硕粗布麻袍脚穿草鞋的精壮男人披散着乱蓬蓬的长发,只用五彩布编织而成的彩带箍在额前,一只碗大的铜铃在左手上摇晃着。
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材修长,披散着齐腰墨发的女人,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看不出个模样,从那手上细腻光滑的肌肤可以断定此人年纪不大也就在十七八吧。
颈上戴着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牙齿项链,而身上穿的是一件胸口绣有一只麻雀图腾文案的麻布棉袍,头上插着几根羽毛。
希雨脑袋里“叮”的一声响:是印第安人吗?印第安人头上就插羽毛。只不过只有男人为了显示自己勇猛无敌,杀死几个敌人就在头上插几根长长的鹰的羽毛。
印第安人崇拜的就是鸟,可这个时候有印第安人来亚洲吗?而三公主说这些人是从地北请来的,是大周的最北边吗?
在中国好像最北边的少数民族也有崇拜鸟的,而那边的巫师是被称为萨满,都是头上顶一顶神帽,脸上戴着鬼脸面具的,而这样前卫的混搭自己倒还真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就因为不知道希雨才更来了兴趣。
可当她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这群神秘莫测的人身上,她则赶紧猫着腰从其后面绕了过去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慕容紫轩的后面蹲下了身。她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她的慕容紫轩。
两只手偷偷地撩起了搭在地上的大氅下摆,慕容紫轩一惊睁开了幽深如潭的双眸,不待其回头,一双炙热的小手就揉上了他的后腰。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双小手儿的主人是谁。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当是报答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声音淡淡听不出希雨有其他的情绪,而确实感到舒服与心暖的慕容紫轩也就不搭理她。
为了让小人儿揉得舒服就挺直了腰板,可希雨以为慕容紫轩心有不愿赶紧道:“不是你说要断得干干净净的,因此我才有必要把这份人情还回去喽。”
慕容紫轩听了顿时就不是心思,气闷的要命。“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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