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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雨朝其一看,见其冲自己摇了摇头,不禁心中一动,她想不到只见面不过两回的男子竟能读懂她的心思。而令她更不能理解的是自己怎会这么在意这个男人,她的心里不是只有慕容紫轩呀?
想到此处,希雨有些慌了神,放下手中的碗后,就向外挪了挪身子,与男子拉开了一点距离。然而那男子见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偷偷地翘了翘嘴角。
夜里躺下后希雨并没有很快就睡着,还在纠结自己为什么总是很想亲近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这叫不叫移情别恋?可怎么会这么快?难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心中如是一想,希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不会的这都哪跟哪呀?可当她看到男子已熟睡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凑上了前去。“大哥,大哥。”在其耳边轻轻唤了两声,见男人没有一丝的动静,希雨偷偷地趴在其颈边像只缉毒犬似的嗅了嗅,还深深地吸了两口,稍倾自言自语道:“昨儿夜里明明闻到有相同的气味呀。”
接着又不甘心的怀着莫名的激动,小手偷偷地摸上了男子的大手,熟悉的感觉令希雨突然坐起了身,若不是此时这只手的手心很热,她真的就会以为身边的男子就是此时此刻心中又爱又恨的那个人。
希雨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礼物似的,有些忘乎所以的揉搓起手中的大掌,眼睛渐渐地模糊起来。忽听一声轻咳,希雨慌乱的撒开男子的手,窘得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稍倾,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她才红着脸转过了身,见男子只是朝自己这边翻过了身,蜷紧了身子,就起来又从那堆旧衣服中挑了两件棉衣为其盖了上去,找了一条棉裤套在了他的双腿上,掖在他的脚下。
悄悄地做完这一切后,希雨贴着男子的身边背对着他躺了下去,揉了几下眼睛方缓缓地阖上了,稍倾,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慕容紫轩,这个时候,你若冷了,没有希雨在你身边,有谁会为你添被加衣。
等希雨早上醒来一睁眼,身边的男子已不在,自己依然是紧挨着喜儿。于是心中暗道:现在自己睡觉很轻,而这回怎么竟没查觉到动静,难道是昨天干活太多累坏了?
早上希雨没有吃东西,而是把剩下的馒头掖进了喜儿的怀里。跑到庙后面就着那个破水缸简单梳洗了一番,就到街上找活去了。
“咦,让本王看看这是谁?”
听到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两个字“本王”希雨便朝天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停下了脚步,瞬间一个穿着很是骚包的俊逸男子飘到自己的面前,大牙一呲就说道:“喂,徐希雨,几日不见你这是在干什么?”
上下瞟了瞟她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贴近其耳便轻声问道:“你这身打扮是在跟我四哥微服私访嘛?可为什萧侍卫没有跟来?”
希雨现在不光对慕容俊黎这个吃货佩服得很,更佩服他的超级想象力。慕容紫轩又没有官职,微服私访个屁呀。
“不过你要嘱咐四哥可要多加小心着点。”
希雨脸色立时就白了,“什么意思?”听到慕容俊黎这话中隐含的危险希雨还是很揪心。
“还不是四哥因为你把谢氏办了的事嘛。毕竟从我父皇那代就轻易没有动过士族阀门,可如今我四哥却只为了你这么个小,小小家伙竟动用了父皇赐给的金牌整掉了一个谢氏,这不得不令其他的士族阀阅紧张起来了。”
“要知道越是权高势重的人越是对自己的利益看得很紧很紧,为此他们会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希雨越听胆越小,拉着慕容俊黎就到了一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左右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人方严肃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我在朝堂做文职,上朝的时候难免有风会吹进我的耳朵里来,有时那风也是特意刮进我耳朵里,这目的吗?我不说你可能也想象得到,还不是借我的嘴往皇上那里刮。”
听了慕容俊黎的话希雨腾的就火了,小小的个子仰着头一把抓住慕容俊黎的领子狠狠地说道:“既然你早就听到了风声为什么不早来告诉一声,等出了事不就晚了!看来在轩王府你除了惦记那口吃的就没有别的了。作为慕容紫轩的兄弟怎可这样的冷情?”
看着眼前火大的希雨,慕容俊黎此时也很无语,不是他不想去轩王府传信,而是从那件事起,自己的母妃就对自己禁了足,尤其是轩王府。说是这当口若让那些士族看到几个皇子关系密切会起疑心,那样就对朝廷的稳定,对四哥会更不利。
于是听希雨如此数落自己,慕容俊黎多少有些吃味。“你懂什么,我不就是怕引起士族的误会,最近才特意避着轩王府的嘛。再说了,四哥不也没有出什么事吗?”
“没出什么事?”雨想起那天密密麻麻的杀手,以及惨绝人寰的杀戮,咬牙切齿的低吼:“什么叫没出什么事?难道非得死了人才叫出事吗?那他妈的就晚啦!”
慕容俊黎一听,心里顿时一沉,忙道:“难道最近真出了什么事吗?”
希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也不回答,只是转身就走。“唉唉,我问你话呢?”希雨连回头都没回头,就说道:“回去问你四哥去。”没走两步就又回过身来冲一脸凝重的慕容俊黎喊道:“你他妈的是傻子嘛?自己出不来不会派个人,我就不信,你一个王爷就没有一个忠心的下属?”
看着气哄哄远去的背影,慕容俊黎有点汗颜,若四哥真出了点什么事那自己可就真的后悔死了。因为他还真没把这当成回事。他总觉得他这个四哥就是个无往不利的神,没有什么可难的倒他。
是自己疏忽啦!叹了口长气,慕容俊黎就匆匆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