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烦闷的皇宫了,更别说是一直喜欢自由生活的风曦了,想到这,子璃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就暗了几分。
而轩辕子煜也有着差不多的思绪,但是,比起看不到眼前之人,他也宁愿现在这样,他相信,总有一天,风曦是会适应这样的生活的。
“多吃些吧!”,轩辕子煜夹了块风曦最爱的栗子糕给她,像是有些哄小孩一样的说道,只不过,语气故意放得冷了许多。
轩辕子璃也应和道,“对啊,小风,多吃点!”
说罢,就将面前的那些点心全都推到了风曦的跟前,大有让她全部吃完的样子。
这轩辕子煜的手还持在半空中,风曦本是不想去接的,但是碍于子璃也在,不能太不给轩辕子煜面子,就只好张嘴吃了下去。
看着风曦吃了下去,轩辕子煜的神情就柔和了很多,接着也很是随意的再夹了一块栗子糕往自己的嘴里送去了,吃着吃着,突然觉得口中这栗子糕乃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了。
却不知,此刻风曦嚼着这栗子糕,心里对御风瑾的思念就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
御风瑾,你有没有想我?
御风瑾,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御风瑾,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孩子了?
……。
千里之外,御族执法堂内,气氛严肃的诡异。
御风瑾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衣,跪倒在堂下,神情毅然。
堂上,三个白发老人端坐着,除了中间的那位老人家看上去还算平静,其余两人那苍老的面容之上都浮现了几分怒意。
堂下两边,各有三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
此时,他们的神情也都是惊讶,左边为首的那个男子,眼眸之中则多了一分无奈和惋惜。
“你考虑清楚了?”,堂上中间的那个白衣老者眯着眼睛,对着御风瑾问道,语气不怒不喜,令人揣测不到他内心所想的是什么。
御风瑾对这位老者甚为尊敬,他俯首坚决道,“风瑾甘愿受罚!”
白衣老者右边的那位褐衣老者很是生气的对御风瑾道,“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虽说他怒气冲天,但心里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风瑾有负二长老的期望,但风瑾心意已决,还望长老成全!”,御风瑾言辞恳切,对堂上的长老们,也是发自内腑的敬重。
堂内众人,纷纷摇头,对御风瑾这样子的决定,都深感惋惜。
白衣老者闭上了眼,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大长老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行去惩戒楼吧!”
“是,大长老!”,御风瑾朝着大长老磕了一个头,然后就决然的起身往外走去了。
若是这天下能有谁让御风瑾能行如此大礼的话,也就只有这御族之中的三位长老了,特别是那位大长老。
众人看到御风瑾走了之后,二长老轻叹一声,对着大长老道,“真的就随他去了?”
大长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开口道,“你还不了解那孩子吗,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又岂是你我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的确,在场之人,都深知御风瑾的性子,他做了决定的事,任谁都是无法改变的。
三长老摇头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苗子了!”
堂下坐在左边的那个紫衣女子,年纪也就四十左右,她倒是没有众人的严肃之意,反而感觉很是有趣的轻笑道,“呵呵,我倒是有些好奇,这小风瑾到底是喜欢上了个怎么样的姑娘,居然能让他甘愿受如此重的刑罚,也要放弃这族长之位!”
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啊!
别说她好奇了,在场的人,就连堂上那三位长老也好奇的很。
“子若,你就少说几句吧!”,左边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开口对那紫衣女子说道。
这开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御云瑾之父,御仁思,也就是御族现任族长。
而那叫子若的女人,也就是他的结发之妻,御云瑾之母,御子若。
虽然,都是同姓,但是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子若不以为意道,“那女人把我们最优秀的下任族长人选给拐走了,难不成,我还不能好奇些啊!”
若是风曦在此的话,她就知道这御云瑾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果然,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御云瑾长得倒是与御仁思更像几分。
御仁思对面的御暮思一脸严肃道,“哼,肯定是个祸水!”
这御暮思一向来都十分看好御风瑾这个晚辈,却没想到如今,他最看重的人居然为了个女人宁可受那严刑也不肯接纳那族长之位,实在是又生气又伤心,想着御风瑾接下来要受的惩罚,他心里就愈发的讨厌起了御风瑾喜欢的女子。
其余的人,也大都与他一样的心思。
二长老轻哼一声,指着御仁思与御子若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你们儿子找回来,这选好的下人族长没了,难不成,你们还想连接替我们的长老人选也没了么?”
别听这二长老说话这样,他可是这族里最疼爱御云瑾的人。
御仁思讪讪道,“云瑾那孩子,玩够了就会回来的,长老你放心,放心!”
话虽这样说,御仁思的心里可是在拼命祈祷,千万不要让御云瑾在外面遇到什么喜欢的女人,最好让他碰到个丑八怪,然后死心的回族里接替长老之位,如果,这御云瑾也与御风瑾一样,这几位长老肯定会要他的命的。
说到御云瑾之后,御暮思就接话道,“既然风瑾不当这族长了,那云瑾当不就好了!”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掌拍了出去,刚爬起来,就听到了二长老的怒吼声,“那小子哪里适合当那一本正经的族长了,他就适合当长老,若是他不当,你们就等着日日被我收拾好了!”
众人哪还敢多说,这时大长老一摆手,众人就纷纷离去了。
这御族众人,性情都纯善,但,规矩甚严,任何人都不可以逾越。
三月初五,皇城之中可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