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从“尺泽”点起。“孔最”、“列缺”、“经渠”,一切都还算平顺,李云兮心中的忐忑略少了几分。
进而加大了手劲,点在“太渊”和“鱼际”之上。她刚要擦汗去点“少商”,指腹还未落下,白桦再度吐血。这次黑血的末端透着鲜血,李云兮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总算成了!”
急忙扶着白桦,缓缓的扶她躺着床榻上,诊了诊脉,“瘀血,总算排干净了。细心调养,不出半月你便可以再度发声了。”
李云兮擦了擦脸上的汗与污血,笑盈盈的看着白桦。白桦吐了不少血,虽说是瘀血,损耗亦不小。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李云兮洗洗脸,清理着一切污渍。
正在她打扫着“战场”时,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倾辰,大白天插门做什么?出来吃饭了,看看母亲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云兮慌乱之下收拾好,打开书房。赵氏,一把闯进房间,环视了一下,指着白桦,问道,“怎么回事?”
李云兮拉母亲走出房间,“母亲,您应该知道白桦受伤的事情。我刚刚为她疏通一下经络,让她舒服一下,或许可以帮到她。”
赵氏没说话,拉着李云兮坐在石凳上。笑着点了点头,“倾辰,母亲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这些年,我没有一日,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你这般懂事,有担当,母亲看着心疼。”
李云兮刚刚为白桦点穴疗伤,用了不少内力。赵氏这番话让她略有些情绪波动,一时气血不稳,猛咳了起来。
半晌,“母亲……您这些话……折煞孩儿了。父兄……待我很好师父、师娘、舅舅、舅母,都宠溺着我。我……我没受到半分委屈。”李云兮一边咳着一边安抚着赵氏。
“快别说话,刚刚你一定用了不少内力,你自己的伤才刚好些。”赵氏呜咽着别过头。
“母亲,白桦是我最后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有事。再说,这次她受伤,多半是为了我。我不救她,还是人吗?”
“好!好!母亲说不过你。那你先调息一下,咱们这就去吃饭。”赵氏摸了摸女儿的头。
日暮将近,晚霞在远处的天际露出头来。
白桦睁开眼,显然精神了许多,可却依然无法发出声音。
“别着急,瘀血排出来,受损的经络总要慢慢恢复。你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比晨起可好上许多了。”李云兮递给白桦一盏茶,笑盈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桦起身要给李云兮施礼,被李云兮按住了。她泪眼汪汪的在李云兮手上写道,“少主您,为了救我耗损这么大,白桦无以为报。”
李云兮大笑起来,“报什么?咱俩还说这些?不过……你若是真要报答,也行。不如就从了我哥,给我做嫂子吧!”
白桦羞红了脸,垂下头,轻轻打了下李云兮的手。
翌日清晨,左倾寒气呼呼的回到“将军府”,一进门便冲着门口的看守发脾气。
白桦正巧经过正堂看见他,上前想拉住他,安慰一下。左倾寒没看清是白桦,只觉背后有人拽他,使劲往后一推。
白桦摔倒在地,“哎呦!”疼痛驱使下,两个字从嗓子里蹦出来。
白桦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怔怔的笑了起来。
左倾寒听见白桦的声音,吃一惊,紧忙查探是她是否受伤,半晌也反应过了白桦恢复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