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袖子,倏忽勾起唇角。
“师傅已经做出决定了?算了,总归没有我的事。”
他转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心下盘算着等到天亮时城中怕就要戒严了。婉儿还在等昔日青梅的消息,唔,现在看来,郡主大概是败了。
白宵的心情有一瞬间的复杂。如果没有端阳郡主,他和妻子便不会有今天。可早在先皇景宁帝自长洛归来时,自己就下定决心,再不掺和这朝堂之事。
婉儿还是会伤心的吧。
白宵一边想,一边寻了无人的地方,掏出勾链扔往城墙之上。
最后,乔锦笙为乔蔓穿上了曾经的嫁衣。
被放置了那么多年,哪怕保养的再好,衣裳看起来也有些旧了。乔锦笙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哪怕面对繁琐的步骤都没有失去耐心。
乔蔓身上还带着水渍,衣料贴在她的皮肤上,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眼见着窗口透出的光在变亮,乔蔓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消散了。
她阖着眼睛,任乔锦笙摆弄自己,心下默默念着自己手下势力的名单。昨晚那一役,她未闻未见,却也因此教她想了百千中败法。
但那只是原先准备在失利后兵变而埋下的人,宫外的,甚至京城外的……
乔蔓颈侧传来刺痛,接着又是一阵柔软的摩挲。
她睁开眼睛,不出意料的看到笑盈盈的乔锦笙。
乔锦笙扶着乔蔓站起来,对着镜子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声音关切:“姐姐,可以走过去吗?姐姐现在的样子好漂亮呢。”
乔蔓垂下眼,一夜将睡未睡,她的思维都是混沌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甚至在某个瞬间,重新见到了九年前的重华宫。她站在宫外,眼前是个势利眼的小太监,透过层层墙壁,乔锦笙就站在大殿之上。
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下一个画面就成了自己被乔锦笙抱在怀里。乔蔓艰难的分辨着什么时候才是现实,头疼的感觉越发清晰。
“啊,药会不会下的太重了。”
……这句话,大概也是幻觉吧。
乔蔓看向镜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里面的人是否真的是自己。
眉眼还是往日的眉眼,然而骨头仿佛是被抽掉了。
说不清的寒意顺着脊椎冒了上来,乔蔓过了很久才分辨出,那是恐惧。
房间外传来宫女敲门的声音,提醒端宁帝到了早朝的时间。乔锦笙没有理会那声响,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乔蔓的神色。
布料被水粘在姐姐的身上了,她挑了挑唇,视线在乔蔓锁骨以下的地方转了一圈。
“看的好清楚呢……”端宁帝说,语气几乎是恶劣的。她抬手环住乔蔓的腰,再去自下而上的触碰被完全勾出轮廓的丰盈之处。
“姐姐,”乔锦笙在对方的丰盈上捏了捏,接着后退一步,正色道:“除了姑姑的意思,姐姐,你是真的很想要那把椅子吗?”
乔蔓沉默。
乔锦笙的声音于她来说遥远的如同是从天际传来,是在说:“我不会放开姐姐的。如果姐姐不愿意,那我宁愿杀了所有帮姐姐的人……我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洛岭什么的,第十一章有提到^ ^
感冒了,嗓子好难受=口=
期中考完了,今天讲卷子,生不如死【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