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复苏的记忆（8）

    这一次，暖暖很清楚地看到了，那是渊寂，不是美人师父，也不是夙曜，因为就算穿着一身红衣，他身上那种淡到极致的气质还是显露无疑。

    而天耀无泪，淡淡的扬唇，淡淡的笑，让底下的人都有了那么一刹那的怔楞。

    暖暖一直都知道，她当初也曾拥有过的那张容颜不差，但也绝不算绝美，可从来不怎么笑的人，这一笑虽对能让人失了神。

    天耀无泪似乎是高兴的。

    但暖暖却觉得她的笑并不真。

    从他们身上移开了视线，在人群中搜索，她看到穆子夜从人群中离开，背影落寞。

    对于他，有怜惜，但也只是怜惜。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她从不是那种事事都想帮助别人的圣母。

    低低地叹了一声，暖暖移开了视线，继续查找着七杀的身影。

    如果他真是帝空，会看着天耀无泪嫁给渊寂吗？

    是的，天耀无泪才有着绯雪的灵魂，而她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存放着绯雪的情丝的容器。

    终于在对面的人群里，暖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周遭依旧很热闹，人群的呼喊声，还有高台上，祭司的那些祝福的话语，只是此时此刻，在暖暖的耳畔，这一切渐渐地远去。

    她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突然变得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嘴巴张了张，有什么东西似要脱口而出，但终究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看着他，只是那样的看着。

    虽然很想马上冲过去，但她知道不能在这样的地方暴露了自己。

    所以她要等待，等待一切结束，等待时机。

    可是视线却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小白和明锦随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对面的七杀，两个人心思各异，却也没说什么。

    七杀立在那里，神情依旧淡漠，似乎没有看，也似乎没再听。

    而在那个瞬间，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视线朝暖暖那个方向望去。

    隔着那么长的距离，隔着高台，隔着那一片漫天漫地的热闹声，他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两个人同时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暖暖再去望时，却没了七杀的身影。

    于是转身就朝人群外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