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人牲柱是什么?”我一边看着那些石纹,一边问道。
杨幽将手电筒举高,观察着石柱的顶部,道:“人牲柱就是用人作为祭品,不,正确地说应该是以人血做为祭品,为墓主殉葬的石柱。”
我原本正想用手指摸一摸那些石纹,闻言吓得缩回了手,道:“你说这两根石柱,是用来放血的?”
杨幽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看这上面的铜环,就是固定用的。那些作为人牲的奴隶被吊在这里,从脖子放血,柱身下半部和地上的黑泥,都是鲜血染红直到变黑的。”
我退开了两步,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着脚下的黑泥,假如这些都是鲜血染红的,那死在这里的冤魂,得有多少?
“你们过来,这里的石纹,似乎有点蹊跷。”我和杨幽正说话间,一直在人牲柱另一边查看着石纹的铁叔忽的说道。
我和杨幽走了过去,只见人牲柱另一边较为光滑,少了许多黑褐色的血液干渍。我仔细一看,果然那些石纹有点问题,正确的说,应该像一些渐进式的图案。
之所以说是渐进式,是因为图案里的内容很杂,有着古夜郎人社会活动的方方面面,从农业生产到祭天甚至战争的画面都有,但到了最后,却是一些士兵一样的人物,将另一群人押着进了地底,只怕这些被押送进地底的人,便是陪葬的奴隶了。
图案到了这里便停止了,便如一个未完结的故事,我心中正发痒,好奇这些奴隶的最终下场,铁叔又指了指另外那根人牲柱,道:“那里还有。”
我转了过去,只见另一根人牲柱的石纹倒比较简洁,只是刻着一棵巨树,无数的奴隶跪倒在巨树下,还有些身首异处,血流成河,但最后都汇入了那棵巨树里。
我心中起了一阵恶寒,很明显那图案里的巨树,便是眼前这棵青铜树了,按这图案里的意思,难不成这棵青铜浇灌而成的巨树还成了精,专吸人血不成?
我转向杨幽,想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杨幽微微摇了摇头,像知道我心中的疑问般,皱眉道:“古人的描述,总有些寓意,并非这棵树就会吸血,比如图案里面所要讲述的,有可能是指对树灵的崇拜,愿意奉献一切。古代的奴隶,在古人眼中是不能当作人来看的,不过……”
我紧绷的神经刚要松一些,又让她一句“不过”将放下的心给提了上来,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副巨树的图案发呆,过了老半天,才惊叫了一声,转头看着铁叔,道:“铁叔,难道……”
铁叔沉着脸,望着那棵青铜树,点了点头,道:“并非没有可能,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人牲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说完,铁叔当先朝着那青铜树下走去,杨幽也紧跟着走了过去,只有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只能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过去,边走边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这棵青铜树有问题?”
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在火把的光线下阴暗庞大的青铜树冠,才更加的显得这树的巨大,只不过看得久了,我心中越加的觉得这树十分的诡异与阴寒。
青铜树巨大的树干约有几人环抱那么宽,上面刻着无数的花纹,我看了看,发觉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来。铁叔和杨幽一人一个方向,绕着树干转了一个圈,回到原地汇合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当下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这棵树真的有问题吗?”
杨幽看了我一眼,道:“我们怀疑,怀疑这棵青铜树不是陪葬品,而是巨大的青铜棺椁……”
“青铜棺椁?”我一愣,我也非蠢人,当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惊叫道:“你们怀疑那个蛊王,就葬在这棵青铜树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