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手电筒的光线中看见前边的杨幽侧着身子,在盗洞旁边的泥土上摸着什么,也学着一摸,险些惊叫了起来,因为就这么一下,我摸着了一手血。
我吓得将手缩了回来,只见手上猩红一片,除了没有血腥味,手上的液体几乎与鲜血没什么不同。借着前边手电筒的光线,我看见泥壁上似乎有一截黑色的物体,而那些红色的液体,正是由这截黑色的物体中流出。
大着胆子,我再次将手轻轻地摸了上去,感觉那黑色物体硬邦邦,触手冰凉,有些粘手,也不知道是什么。
正想着的时候,我听见前边杨幽在喊我快走,只得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没走多久,盗洞开始慢慢变得倾斜,要双手撑住两边才能走稳。往前再走得一阵,我看见杨幽往下一跳,我紧跟在后面,跳下了盗洞。
我们出现在一个甬道中,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如此,一落下我竟能有风吹的感觉,不过寒毛一起,想再确定的时候,又发现再也感觉不到了。
铁叔从背后的背包内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火光一起,有了热量,感觉好了许多,最起码没那么阴冷。
杨幽将手中的强力手电筒交给我,自己则是从背包内取出一个罗庚,定了方位后才道:“以前曾经发现过夜郎国的一些群葬墓,里面出现战国时代乃至秦汉的青铜器,我估计这蛊王的葬地,可能也受了中原高人指导,按战国时代中原古墓来布局……”
见我一副有听没懂的样子,杨幽又道:“你进过南越王的墓室,应该知道大体的格局,而秦墓的格局属战国晚期,所以两者之间的区别应该不大。”
这样一说,我倒多少能对号入座,不过想起南越王墓中出现的地宫,难道这个蛊王也在这地底建了那么一座地宫,死后也想继续做他的王?
杨幽看着我的脸色变化,就如知道我想什么般,道:“我刚才让你对照南越王墓,只是想让你对墓室的格局有个大致的概念,并非都是一样的,毕竟夜郎王国在战国时期属于少数民族,一定也有它自己的特色,你看!”
她说着往甬道上一指,道:“你看这些图案,便是夜郎人推崇的山竹,夜郎人的竹崇拜,在以往的考古上都有发现,这更可证明这墓室与夜郎王国的关系。”
我看着火光下那甬道墙壁上的壁画,无数的山竹在火光下栩栩如生。而许多人在从事着各种各样的活动,有捕猎,有耕作,甚至也有战争的画面。夜郎人的一切,似乎都与竹有关,小小一棵竹子,承载着的,是一个民族几百上千年的希望。
我看得有些入神,隐隐中觉得这些竹子,并非代表着一种崇拜那样简单,它已经超过了信仰,融入了夜郎人的血液中了。
“小姐,你过来看!”我和杨幽正细细地查看着那些壁画,忽的走在前边探路的铁叔喊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讶,倒让我觉得奇怪,前边一定发现了什么值得他这种波澜不惊的人吃惊的东西。
果然,我和杨幽走前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出现在甬道的墙壁上,大约有一人来宽的一个盗洞。
有盗洞表示着什么?表示这里早有人来过了,到古墓中来的人,哪一个会放过墓室中最吸引人的重宝?如此之下,有可能连罗大疤救命用的解蛊之物和杨幽要找的秘密,都被“前人”扫过了。
“小姐,有没有可能是姑婆他们干的?”铁叔看着那个盗洞说道。
杨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用手在盗洞的边缘细细地摸索查看着,半晌之后才莫名地说了一句:“很像。”
我一怔,道:“像什么?像你姑婆打出来的?”
杨幽没有回答,却转身对我们道:“我要进去看看,可能会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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