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反复看了几遍,却有点蒙了,信里面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罗大疤是在村里出了事,还是出了事才回村里?又是什么事呢?假如是急事,芒果头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是打电报过来,而且还要用寄信的方法,这要浪费多少时间啊。
罗大疤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上次又经历了南越王墓中的生死,感情自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比。我回到城市后,只接过他一次电话,他在电话中只说因为他带队死了那么多人,领导也不好包庇他,只能将他革职了,处罚什么的倒没有,让我放心。
当时我就问他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回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说是可能会去找他以前部队的老领导,看看他有什么安排,如果不行再说了。说到这他就挂了电话,后来我遇见单位倒闭的事,之后又为新成立的公司在忙,便一直没再联系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收到芒果头这样没头没脑的信。
我心急如焚,立刻冲到隔壁的小店去打电话,那时候街边有许多小店都安装了电话,不过却要按时按地点来收费。我直接扔了一张五十元的大钞给看店的阿姨,从笔记本掏出村里的唯一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是通了,可是却无人接听,我不死心的连续打了一个钟头,还是没人接听,最后挂下电话的时候,看店的阿姨脸上一黑,差点过来看看摔坏了没有,好找我赔偿。
电话不通,那我只能亲自回村里看看了。我又冲回公司,刚进门的时候,却正好碰见小张要出来,他见我跑得慌张,一把拉住我,问道:“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匆匆忙忙的,那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单地跟他说村里一个兄弟好像出事了,电话打不通,我要回去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这边我可能要先放一放了,靠你看着。
小张低头想了一下说行,你那些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没多少也不用着急处理。我这边也一样,只要处理好工商的事,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我点了点头,就越过他进了公司内,将放在椅子上脏兮兮这几个月陪着我跑遍大半个中国的背包一拿,转身就冲出了公司门外。
到了公司门外,我发现小张还站在那里等我,一见我出来,就往我兜里塞了些钱,说是给我应急。我哪里敢要,掏出来要还他,谁知他坚持说有事起来谁都说不好,要真用不着再还他就是了。
我谢着接过了,其实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小张这个人虽然话不怎么多,但有想法,稳重可靠,做事认真仔细,一丝不苟,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和朋友。
一个钟后,我便在返回村中的大巴车内,胡思乱想着,在来回奔波过度的疲累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候还没通高速公路,虽然老家乡下和我所在城市在一个省中,但也隔着几百公路,走的是省道,没有六七个小时到不了。
在车上睡了一觉后,精神也好了许多,我是先到的县城,要到乡下村里还得转乘县际班车,可天已经黑了,在车站一问,最晚班车也在半个钟头前开走了。
我心挂着罗大疤的事,也没心情在县城找地住下,出了车站,正想着该怎么办好,没想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问要不要租车。我一愣,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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