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想什么呢?”萧珩一路过关斩将,小喜子本就棋艺不佳再加上心绪不宁哪有心思去钻研棋道,因此才落下几子胜负就已经很清晰了。
小喜子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棋盘,眼见得是回天乏术了索性放下了棋子,“陛下,奴才已经输了。”
萧珩无聊的将棋子扔了回去,“你这棋术确实不怎么样,跟李培东多学学。”
“是,奴才马上就去请教李公公。”小喜子应了一声说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嗯。”萧珩点了点头,兴致散去之后疲倦就找上了头,酒水本就催人酣睡,再加上夜色甚晚萧珩刚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心上的一桩大事解决了,萧珩心情放松了许多,睡眠质量也好了不少,反观小喜子却失了眠,脑子里不停的在斟酌着那件事情,直到天边破晓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夜未眠。
玲珑宫里的烛火也燃了整夜,用过晚膳之后苏茗琅先一步遣散了两人,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时候近乎要耳鸣般的寂静袭来,她一人坐在窗前寒风微微吹动了她鬓边的长发。
李钊给自己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与所有传闻都大相径庭的故事。
故事里的高祖不是一个痴心之人,更对那个名唤雅娘的女子没有多么欢喜,他就像他一脉相承的后辈们展现出来的那样,一切皆以自己的利益至上。
李钊的故事从高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讲起,那个叫做雅娘的姑娘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她是前朝的公主,高祖皇帝的发妻,也就是说高祖皇帝曾经是前朝的额驸。
这是一段史料上不曾记载过的秘辛,至少不是皇家希望后人看到的真相。
高祖皇帝与雅娘自幼相识两小无猜,雅娘长成以后更是一心钟情于他,几次三番请求皇帝将自己赐嫁高祖,皇帝忌惮高祖家世,却苦于对女儿的舔犊之情,无奈之下下了赐婚的旨意。
高祖借着驸马的名分明面上远离朝堂让皇帝安心,一面又在私下募兵,那时前朝久经战乱民不聊生,一时间四处揭竿而起,内忧外患再加上皇帝放心,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股势力在暗处觉醒。
高祖是在马上得的天下,他揭竿而起之时四周无人不应,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直到最后逼宫的一刻雅娘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破国的元凶。
可是那时候雅娘已经怀了身孕,她想带着那个孩子去死,却被不知情的高祖救下,不为什么夫妻情分,只为他需要一个仁慈的名声。
毕竟天下虽乱,可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急需一个抚慰黎民的机会,而这个身为前朝遗孤的发妻便是他安抚朝臣最好的手段。
他将雅娘囚禁于宫中却从未去看过她,知道孩子降世他也不得而知。
最后雅娘郁郁而终,终生都没能走出哪一方天地的拘束。
或许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会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元凶。
又或者她早就明白,却一心欺骗自己不愿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