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将整件事情的内容说得极细,但是有件事情,却依旧有些解释不清。
“那,杜玲儿是怎么去叨扰的世子您的?!”
林穗穗微微抬头,一句话问得精准无比。
这整件事情如果只是杜家姐妹的内讧,那为什么杜玲儿最后会出现在她们的帐篷里,还和正好过去待在那里的裴乾撞了个正着?!
这事儿,怎么解释?!
“杜玲儿是慌不择路,但我不是。”
裴乾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对这个疑问回应得倒是十分干脆:“我其实是去找吴六他们的。”
吴六是裴乾的人,但是他和赵三一起看顾的那个叫陆二的,却是这次被裴乾暗暗保护下来,之前过林穗穗的手救过的从北境军营那边逃出来送信的那个军士。
“那天我是有事要问,只是我明面上与那三个人并不相熟,所以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打着去见顾二郎的旗号,到你们这里与他们见面。
只是没想到,我等到的不是陆二,而是慌不择路惊慌失措冲进来的杜玲儿。”
若是这么说的话,事情大概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过现在摆在眼前的其实已经不是杜玲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裴乾面前这件事了,而是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昨天,你们见到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时,并没有太过吃惊!甚至,我还从你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
所以,你们夫妻俩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是怀疑你昨天所说的有关你师傅告诉你的那些过往,而是在昨天之前,你们是不是还见过别的,与其类似的尸体?!”
裴乾提起一旁红泥小炉上的水壶,再次慢悠悠的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转头,看着林穗穗与陆则。
“在杜玲儿被世子你踢伤的那天晚上,我去溪边清洗炊具,闻到了血腥味。”陆则没有提林穗穗一起,只是淡定的将那天晚上发现第一具尸体的事情,对裴乾做了个坦白:“那是一层浮土,我过去只是扒开看了一眼,就填埋好回来了。”
“当时为什么不说?!”裴乾盯着陆则,语气不辨喜怒:“你顾二郎可不是个老实巴交怕事儿的性子!”
“我若是一个人自然也不会害怕,可是我不是一个人。这一趟往北去,我们碰到的事情已经不少了,而且是一件比一件棘手,一件比一件危险。
我们夫妻是会一些手艺在身,可是说到底我们也就只是普通的乡野山民。
那些事情,不是我们该插手,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
我只想能够平安无事的到达驻地,不想过多的节外生枝!”
陆则的态度陡变,被压抑许久被迫爆发的无奈,反倒是越发增加了此时他这番话的可信度。他看着裴乾,透着几分一眼就能看出的血性:“世子,您一直以来派下的差事,我们都没有半分懈怠和推脱,并不是我们就擅长那些,只不过是想在世子手里挣一条活路罢了!
您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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