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需要人保护了,是条男子汉了!”
秦川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又反手弹回,叹道:“惭愧!小弟自下山以来。遇事即慌,其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海伸手接了酒壶。把余下半壶酒一口气喝完,啪的一声。已将酒壶摔得粉碎,转身向过千帆的坟头一抱拳,凛然道:“过大哥,你英灵不昧,保佑兄弟替你手刃恶贼!”又转向秦川道:“川弟,二哥有事奉托,你可休要推辞!”
秦川一怔。道:“二哥,自家兄弟,有话请说,怎地如此生份?”
秦海沉声道:“我要去济南一趟。查探满天云那厮的下落。请你帮我照顾好陆姑娘,把她从曲阜接到大风堡,妥为安顿。记住,务须要她本人答允,不可强人所难!”
秦川知二哥是想追杀满天云。怔了一怔,踌躇道:“满天云是西藏穷凶极恶的悍匪巨盗,武功高强,为人狡诈,二哥你……”
秦海微一摆手。道:“我意已决,川弟不必多言。川弟,你答不答应?”
秦川见二哥脸色不愉,知他去意已定,不敢再劝,缓缓道:“请二哥放心,小弟一定替你照顾好陆姑娘!”
秦海大喜,点头道:“好,你到家跟大哥说一声,我办完了这件事便会回大风堡!别忘了替我向爹娘请安!”倏地身形一晃,跃上一株松树,借势弹出,迈开大步,竟如凌虚而行一般,几个起落,消失在山林之中。
秦川未及相劝,见二哥早已飘然而去,他呆了片刻,转身返回松云庄内。
过逢春夫妇听说秦海已单独前去追查满天云行踪,对望一眼,脸上神色又是惊愕,又是羞惭,又是钦佩。二人在客厅门口并肩而立,默然不语。
秦川挂念父亲伤势,又想着二哥所托照顾陆秋娘之事,眼见丐帮的伤者和黄宝都日渐好转,便即向过逢春夫妇辞行。
过逢春夫妇见挽留不住,只好亲自将众人送出庄外。
眼见秦川一行人或乘车,或骑马,径向南去。过逢春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呆望着易婉玉的背影,怔怔的出神,过了良久,动也不动。
过少夫人一直站在丈夫身边,嘴角微斜,哼了一声,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赵进冷眼旁观已久,待得驰出十余丈,再也忍耐不住,愤愤的道:“这姓过的小子色迷迷的,好生无礼,我瞧他对玉姑娘定是不怀好意,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哼,以后在江湖上若是碰到,我定要替过老庄主好好教训这败家子一番!”
秦川在马背上回头望了一眼,果见远处过逢春一副双眼发直、神不守舍的模样,微笑道:“赵大哥,人家是殷勤送客,也未必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是不是太过多心了?”
赵进尚未回答,丘大伦已抢着道:“帮主,赵兄弟所言非虚,姓过的小子确实是迷上了易姑娘了,这一点连在下也瞧出来啦!嘿嘿,幸亏有帮主这等高手护花,否则,以易姑娘之美貌,不免危矣!”
易婉玉俏脸一红,呸的一声,啐道:“丘舵主,赵大哥,你们尽往我身上乱扯什么?过逢春刚死了爹娘,不好好守丧,焉能胡思乱想?”
丘大伦哈哈一笑,道:“易姑娘,你别生气,这姓过的小子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普天之下,也只有秦帮主这样的少年英侠,才配得上姑娘这等绝世无双的美人儿。”顿了一顿,叹道:“只可惜了大好的松云庄,出了个败家子,风光不再啦!”
秦川也颇为感触,道:“丘兄,你是丐帮第一等的人才,依你看来,过逢春的人品武功如何?”
丘大伦摇头道:“此人虽有家传绝学,根基自是不弱,但他纵情声色,不懂得自行约制之道,难成大器。再说了,这小子心术不正,并非我侠义道中人,丘某虽然不肖,却也羞与为伍,不愿再与这种人交往!”
赵进也道:“过千帆前辈是江湖大侠,是百里老帮主生前推崇的当世高人之一。只可惜到了过逢春这一代,松云庄从此后继无人了……”摇了摇头,满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易婉玉侧头凝思片刻,忽道:“川哥哥,那位过少夫人只凭三言两语便激怒你二哥替她公公报仇,现下想想,她才是松云庄中真正厉害的角色!”秦川一怔,想起席间情形,对易婉玉之言大有同感。
易婉玉嫣然一笑,道:“川哥哥,咱们别老是提这对姓过的夫妇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设法打听有无桑姐姐、连栋的消息吧?”
秦川皱眉不语,向赵进望了望。赵进摇头叹道:“属下已将帮主之令传将下去,暂时还没有音讯!”
丘大伦也道:“帮主,丐帮众兄弟也已在到处查探桑姑娘和秦二侠的行踪,暂时也没有消息。”
一连三日,丐帮和百戏帮众弟子在丘大伦和赵进的指挥之下,派出了各路哨探互通声气,到处寻消问息,只是打听到的讯息除了有顾一羽另遣高手在中途接应、百戏三老携众人顺利抵达河南境内之外,既无沐长风、莫非邪、连栋等敌人的踪迹,也无桑青虹、秦海等自己人的音讯。
秦川见易婉玉郁郁不乐,劝道:“你不用太过焦急,只要一有桑舵主的消息,我一定亲自去救她回来!”易婉玉叹道:“我只担心连师兄丧心病狂,以他平日的狠劲儿,多半会伤害桑姐姐!”